看来八爷的心思难测啊。
片刻后,郭络罗氏就到了前院。
“福晋,里边请。”小桂子打了个千。
郭络罗氏瞥了眼里间虚掩的门,松开了小竹的手,推开虚掩的门,独自一人进屋了。
她前脚刚进屋,身后的门就被奴才给带上了。
进屋才发现,屋里一片漆黑。
她踩着像高跷一样的花盆底,抹黑前进。
但她担心摔跤,不敢走快了,只敢迈着很小的步子。
并小心翼翼地开口:“八爷,你歇了吗?”
然而,回应她的,是一片安静。
得不到回应,她开始害怕起来,心口也“噗咚噗咚”跳个不停。
只有那双凤眸,不住的扫视着面前黑漆漆的一片。
就在她不安时,手臂被人一把拉住。
“咚”的一声,她的背就贴上了一堵墙。
“八爷,是你吗?”
人一开始进到光线暗的房子,是看不到东西的。
可一直呆在黑漆漆房间的人,却能在黑暗中看到些什么,甚至是一些影子。
八爷就是那个在黑暗里呆了许久的人。
“这是爷的屋子,不是爷还能是谁。”他的声音温润而磁性。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郭络罗氏紧张感消了一半。
然而下一刻,郭络罗氏的耳旁却传来男人低哑地声音:“再给爷生个孩子吧,最好是个格格。”
“爷若是想要孩子,阿茹娜肚里不是有一个么?”郭络罗氏有些生气地说。
“你给爷听好了,旁人都不够格,只有你有资格给爷生孩子,这是爷赋予你一个人的权利!”男人的声音就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声音。
霸道又蛊惑人心,还让人不寒而栗。
“轰隆隆!”外头突然传来一阵雷鸣,以及几道炫目的电光。
郭络罗氏吓得打了个颤,缩在了八爷怀里。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传来小桂子的声音:“主子爷,不好啦,娜主子说刚刚被打雷闪电吓着,肚子痛着呢。”
这个消息一出声,立马就打破了屋里温馨的气氛。
然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八爷就消失在电闪雷鸣的夜里。
里屋就只剩郭络罗氏一个人了。
她紧紧地抱着自个,蜷缩在床内。
以前打雷的时候,只要他在府里,他都会陪着她。
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
此时,屋里黑漆漆一片,外头狂风呼啸着。
一道道闪电,在空中密布着,似乎要把天空劈成两半似得。
突然间,一个惊雷照亮了夜幕,也照在了郭络罗氏的脸上。
使她看起来格外的可怜,就像是一个没有生气的人。
她在回想八爷说的那句话。
因为,她实在不懂他的意思,猜不透他的心思。
他说:“你给爷听好了,旁人都不够格,只有你有资格给爷生孩子,这是爷赋予你一个人的权利!”
不过,想了大半个晚上,她都没想明白。
最终只有叫来了奴才伺候她穿衣,她又回到了前院。
然而这句话,多年以后她明白了,却又不想懂了。
次日起来,听说八爷一直在阿茹娜的院子陪着,所幸并没有动到胎气。
打从这天起,八爷但凡宿在郭络罗氏那儿,阿茹娜都要截胡。
好几次,八爷宿在阿茹娜院子,郭络罗氏被八爷晾着了。
只不过,总不会每回都截得刚刚好,也有失误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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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总是炎热的,若音不是瘦子,她有些微胖。
所以每年夏天,她就特别不耐热。
“主子,您就把一碟子酸梅吃光啦。”巧风一面把碟子添满,一面说着。
“年年夏天没胃口,茶不思饭不想的,嘴里也没味,我不吃酸梅吃什么呀。”若音说着,一面看账本,又捏了块酸梅,“对了,膳房的冰酸梅汤,怎么还没做好啊。”
巧风无语地回:“主子,您这才让巧兰去了多会啊,这就急着喝了。人都说泡在蜜罐子里,我看您泡在醋罐子里得了。”
“才不呢,醋一点都不好吃,还是酸梅好吃。”若音朝巧风翻了个白眼。
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唱报:“爷到!”
若音将账本收好,就出去迎接了。
到了门口,才发现本来懒洋洋躺在她脚边的雪花,已经停在四爷旁边“喵喵”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