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案前,他正低头写字。
看起来十分专注。
他的神情严肃而专注,那是成熟稳重男士特有的倨傲和霸气。
当真是应了那句话,认真的男人最帅。
尤其是他提笔时的动作,非常的大气,令女人着迷。
就在若音看愣神时,四爷将笔搁在了一旁。
他搁笔的动作看似随意,实则行云流水。
隔着远远的,瞧着都非常冷酷。
四爷头都没抬,就磁性地道:“怎的,一来就这般看着爷。”
男人突然开口,吓了若音一跳。
她受惊地捂着心口,“爷都不瞧我,怎知道我在看你。”
“猜的。”四爷走到她跟前,温和地道:“怎的,被吓到了?”
若音耸拉着脸蛋,无辜地点点了。
“爷怎的没发现,你胆子竟是这般小?”他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
然后,他就这么低着头,看着她。
女人穿着一身雪白的狐裘斗篷。
一张鹅蛋脸被毛茸茸的斗篷裹在里头。
显得本来就小巧精致的鹅蛋脸,看起来不及巴掌大。
斗篷下,是弯弯的柳眉。
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抖着。
那双大大的美眸明净清澈,灿若繁星。
正抬着头,无辜地望着他。
当真是端庄又不失俏皮。
瞧着跟瓷娃娃一样好看的女人。
四爷抬手,就在她的唇上刮了一下。
“就知道娇,今儿来爷这儿,可是有事。”他说着,帮她把斗篷给解下,随意扔在了屋里的榻上。
若音低垂着头,不去看他。
只管玩着手指头,看着自个的脚尖。
小声地道:“没有。”
“当真没有?”四爷问。
“在庄子里,总是我一个人在饭桌上吃饭。如今就想跟爷一起吃个家常便饭。”她怯生生地回。
四爷在女人的面上,看到了怯弱讨饶的表情。
“那就吃吧,正好爷也过了用膳的时间。”他说着,就拉着她的手。
结果这么一拉,就发现女人的手冰凉冰凉的。
他便将她的手放在手里捂了一会,正色道:“坐边上的火炉烤会火去,才换的炭,燃得可旺了。”
若音耸了耸鼻子,心说女人跟男人哪里能比。
男人阳气旺盛,通身都是暖和的。
女人一到了冬天,手脚可不就是冰凉的么。
不过,她还是听话的在一旁的火炉烤火了。
不一会儿,四爷叫来了弘毅。
于是,奴才就把若音提着的饭菜端上了桌。
一家三口,就在这小书房用的膳。
四爷和若音是坐的高椅子。
弘毅则坐的小板凳。
桌子上摆着干锅黄骨鱼、无敌香辣土匪鸭、虎皮青椒、土鸡汤、一碟时令蔬菜,还有几碟点心。
就在若音盛鸡汤时,弘毅自个都没来得及吃上一口,就夹了块鸭肉给若音。
等于是第一块肉,夹给了若音。
嘴上还糯糯地道:“额娘多吃点。”
若音瞧了后,差点没端稳碗里的汤。
这是她儿子第一次给她夹菜。
在孩子面前,她向来是感性的。
此时,她看着碗里那块鸭肉,强忍着内心的感动。
慈爱地摸了摸弘毅的月亮脑门。
“额娘的壮壮真乖。”
不过,当她抬头看见黑着脸的四爷时,话锋一转,道:“壮壮,你除了孝敬额娘,也要孝敬你阿玛。”
谁知道弘毅转头看了四爷一眼,并没有给四爷夹菜。
反而小大人似得说:“不,阿玛是男人,我们男人之间不能太亲密,君子之交淡如水。”
从那么张肉嘟嘟的嘴里说出“我们是男人”,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若音“噗嗤”一声,捂着嘴没良心的笑了。
小家伙,明明说话奶声奶气的,却跟个小大人似得。
她牵了牵唇,道:“君子之交淡如水是没错,但你们是父子。”
“可阿玛就是这样教的。”弘毅适时地把锅,甩给了四爷,“所以我跟阿玛是男人,是要保护额娘的。”
若音宠溺地掐了掐他婴儿肥的脸蛋。
有个用实力宠妈的儿子,似乎也不错。
她抬头看了眼四爷,见他面上的不悦,似乎消了不少。
用膳的时候,若音没少夸牛厨子的菜。
“这个鸭肉鲜辣酥香,都能吃两碗饭。黄骨鱼也外酥里嫩,焦脆焦脆的,比庄子上的厨子要强远了。”
四爷听了后,吃饭的动作顿了顿后,倒是没多说什么。
等到用完了膳,弘毅就被抱下去洗漱歇着了。
若音便伺候四爷更衣洗漱,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