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真是叫人不爽!
也难怪福晋还在坐月子,四爷就常常宿在那儿。
各种珍贵的稀奇玩意儿,扎堆了往正院赏。
这都生了两个阿哥的人了。
甭管容貌还是身材,比人家未出阁的闺秀还要好。
“福晋啊,您这容貌,这身材,当真是让我等艳羡呀。”李氏阴阳怪气地道。
若音勾了勾唇,轻笑道:“说笑了,我不过是平平无奇的容貌和身姿而已。”
“福晋最是谦虚了,您若是平平无奇,我们算是什么。”孟氏面上透着和善的浅笑,又道:“当真是平平无奇杨贵妃,随随便便赛貂蝉。”
此话一出,堂间的众人,都轻轻掩嘴笑了起来。
李氏瞪了孟氏一眼,她就是想要孟氏跟若音掐架。
可人家两个人,似乎根本毫无交集,完全吵不起来。
尤其是孟氏,不管她如何挑拨离间,孟氏只管拍福晋的马屁,叫她瞧了就窝火。
李氏僵笑一声,道:“可不是么,这人比人啊,简直就是气死人,有些人想要生格格,却生个阿哥。有些人想要个阿哥,却生个格格,弄得爷看都懒得看一眼。”
她说话向来怪会一箭双雕的。
既打击了若音生不出格格。
又打击了孟氏生不出阿哥。
不过,若音听了后,并没有恼,也没有搭理李氏的尖酸。
很多时候,她不必说话,自有人和奴才帮她说。
犯不着她自个去争得面红耳赤的。
这不,柳嬷嬷刚好张嘴帮若音说话。
孟氏就抢在前头说话了:“李侧福晋,其实不管是阿哥还是格格,都是爷的孩子,只要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长大,比什么都好。”
她的面上,一直带着和善的笑容。
就算李氏说出口的话再怎么呛人。
她也能和和气气地对答如流。
并且,那一句“只要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长大,比什么都好”,还能暗戳戳地刺痛李氏的心。
府上谁不晓得,二阿哥殇了,是李氏心中的痛啊。
但孟氏态度良好,说话又叫人挑不出毛病来。
气得李氏起身,恶狠狠地瞪了孟氏一眼后,又朝若音行了礼,“福晋,我身子不适,就先回院子了。”
若音淡淡看着李氏,微微颌首,表示准了。
又摆摆手,道:“行了,你们也散了吧,想来膳房的粽子也给你们送去了,都趁热吃。”
“是。”钮钴禄氏几个,便慢李氏一步,行礼后离开了。
待众人离开后,柳嬷嬷不解地道:“福晋,这孟氏今儿赶在我前头帮您说话,她这是想投靠您吗?”
“我这小庙,可供不起她这座大佛。”若音漫不经心地道。
宋氏那么老实的,她都没有收在身边。
更别提孟氏和她长得有几分相似。
这样的人,收在身边怪膈应人的。
是夜,若音吃饱喝足后,休息了一会,就让巧风和柳嬷嬷备水沐浴了。
此刻,里间亮着昏黄烛光的里间,水雾缭绕着。
宽大的木质浴桶里,斜斜靠着个美人儿。
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如墨般,一半铺散在肩头,一半坠在水里。
她似乎有些困意,脑袋低垂,眉目微闭。
大约一炷香后,她就在奴才们的搀扶下,擦干了身子,换上了里衣,在宽大的拔步床躺下。
如今虽说只是五月,不及六月天热,但天气也有些微热,早就铺上了凉席。
若音随意扯过丝绸锦被,盖在肚子上。
随即对巧风道:“我先睡会,你就这样帮我擦干头发,好了不用叫醒我。”
说着,她就把湿漉漉的头发甩到一侧。
那长长的秀发,就如瀑布般垂在床边。
刚沐浴完,人都是困的。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若音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殊不知,四爷在她熟睡的时候来了。
他白天很忙,夜里才想起,今儿是端午节。
本来想说到正院,跟女人一起吃粽子。
谁知道他到了院子,女人都没出来迎他。
就是抬脚到了堂间,也没见到她的影子。
结果他进了里间一看,哪里是沐浴,分明已经睡着了。
那些奴才见了四爷,哪里还敢多呆,个个都行了礼,滚得远远的了。
听见窸窸窣窣的动静,若音皱了皱眉。
睁开眼,就见四爷正深深地看着她。
若音还记着他说她又丑又胖呢。
于是,她生气地扭过头,不想搭理他。
“怎么了?”四爷问。
“爷上回说我丑,说我胖,我可都记着呢。”
四爷浓眉微蹙,明显是忘记了。
待他回忆了一下,似乎又记起来了。
随即,他轻笑一声:“小气鬼,这般记仇,喝多了的话,你也记着。爷还说你胖得可爱,怎么不见你感谢爷的夸赞。”
说着,他的视线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而且,你现在这样就很好。“
“哼,别以为你现在说几句好话,我就会唔......”若音瞪大眼睛看着四爷。
不久后,她慢慢闭上眼睛,所有的不满,全都被男人的一个吻给化解了.........................................................................
次日清晨,四爷起床的时候,若音迷迷糊糊地醒来了。
瞧着她一脸困意,四爷难得体恤地道:“困就好好歇着,爷去上朝了。”
可他起身的时候,衣袖却被女人给拉住了。
“四爷,今年不是要选秀吗,咱们府上怎么没来新人啊。”这个疑问,她好奇很久了。
如今就这么迷迷糊糊地问了出来。
四爷浓眉一挑,到底是回答了她的话。
“今年是选秀,额娘给我挑了两个,我没要,她今年不知怎么回事,当真就随了我。”都困成这样,还心心念念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