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皇上既没有发脾气,而且什么话没说,上来就抱着皇后娘娘。
看到这一幕,苏培盛自然是醒目地把奴才都遣走。
而他自个,也麻利地滚出去了。
于是,屋里便只有若音和四爷。
等到四爷松开若音时,她便抬起头来看着他,右手不由得放在他的脸颊,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轻柔地抚摸着。
柔柔地问道:“很累吧?”
她的声音很柔,就像是这个世上最贤惠贴心的妻子。
听得四爷重重地出了一口气。
他没回答她的话,只是拉着她进了里间,在床边坐下。
并将她揽在怀里,淡淡道:“朕刚才一进来,就见你在吐,是不是又孕吐了,怪辛苦的。”
若音微微点头,“难受是真,可要是论辛苦,自是不及皇上的。”
四爷紧了紧她的肩膀,但很快就松开了她。
他站起身子,从容的在她面前更衣。
不同于以前带给她的侵略性。
反而像是真的累了,想要褪掉衣服好好歇息。
见状,若音也坐在床边,慢吞吞地解着自己的衣服。
等到两人都只穿着单薄的里衣时,四爷把蜡烛一吹,揽着她双双躺下。
若音就这么躺在他的怀里,枕着他的手臂。
他没说话,但耳旁传来他沉重的呼吸。
不是那种带有情浴色彩的沉重。
而是有什么事情压在心头,喘不过气来的那种沉重,怪让人心疼的。
但若音并没有与他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陪着他。
良久后,四爷先开了口。
“音音......”他喊道。
“嗯......”她呢喃着应了。
他似乎许久没这样叫她了呢。
同时,能感觉到揽她入怀的手臂,更加大力了。
接着,他说:“过了今日,朕便不能像这两个月那样,来这么勤,同你一起用膳,抱着你睡觉了。因为......”
“嘘......”若音抬起手,将左手十指放在他的薄唇上,“皇上,您什么都不必说了,臣妾都懂得的。您初登大宝,一切还是以江山社稷为重,这一次,那些官员们说的对,您来得勤的时候,臣妾早该规劝着您,不该让您陷入两难的局面。”
她记得很久以前,他要是来她这儿来勤了,她都是会规劝他的。
可是后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即便他一连在她这儿宿上几天,她也不会劝,只当是正常的。
或许,是从她把他推向旁人那,他一脸阴沉,不高兴的时候。
还是他怪她不会拈酸吃醋时。
她便为了配合他,自然而然地省略了这些本该遵守的规矩。
又或者,是因为在圆明园的时候,他有大半的时间,都宿在她那儿。
便让她安逸地认为这是不打紧的。
想着即便天塌下来了,也有他顶着。
可她却忘了,她如今不是四福晋了,而是大清的皇后。
长久以来的安逸,让她更忘了做皇后的职责。
果然,表面的安逸使人灭亡。
这不,安逸出事端来了。
四爷还没说完的话,全都被女人的纤纤玉指给挡在了唇间。
他终是将心中的话都咽下。
只抓着她的手,在她光滑的手背上亲了一口。
手背传来男人唇上微凉的温度。
若音由着他亲,沉思了一会后,她淡淡道:“皇上,臣妾自愿在永寿宫禁足一月,以此来惩罚自己这次犯下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