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听您的意思......您也要截胡吗?”柳嬷嬷问。
“怎么,不行吗?”若音挑眉。
“不不不,非常行!”柳嬷嬷举双手赞成。
若音抿了抿红唇,漫不经心地道:“说起来,本宫跟着皇上这么久,还没怎么玩过截胡呢。”
毕竟,总不能光守不攻呀。
“对,光是让毓贵妃打消念头不行,咱还得截她的胡,让她也尝尝这种滋味。”
若音轻笑一声,没说话。
她这种平淡无奇的滋味,想来毓贵妃是尝不到了。
因为她又不爱四爷,被截胡没那么生气。
她做的这些,只是为了皇后的地位不被人动摇,不让后宫那些人觉着毓贵妃风头盖过她罢了。
可那毓贵妃,却是着实爱着四爷的。
这样的人,要是被截了胡,想来会气炸天的吧?
呵,最近毓贵妃确实有些太跳了些。
她不是喜欢截胡么,她便通通还给她。
这种事情,一报还一报就行了。
不可能因为被截胡,就把人弄死。
或者害死人肚里的孩子,不至于的。
况且,这仇恨值也不对等。
有时候,死也不一定是最折磨人的。
但精神和感情上的伤害,才最是折磨人。
梳妆好后,若音扶着柳嬷嬷的手往堂间走。
并淡淡嘱咐道:“你们且留意下翊坤宫的动向,看看皇上哪天翻了她的牌子,就赶紧通知本宫,我也好谋划谋划。”
若音是个行动派的,既然想好了要截毓贵妃的胡,那就得开始准备了。
接下来的日子,若音就在永寿宫里处理后宫之事,看着五阿哥一天天的长大。
直到有一天夜里,若音正在沐浴,就见柳嬷嬷进来,悄么么在她耳旁小声道:“娘娘,今儿是毓贵妃生辰,皇上翻了她的牌子。”
到底是个贵妃,肚里还怀着皇嗣,过生辰也算是大日子了。
就算翻了牌子,无非就是赏赐些东西而已。
若音本来眯着眸子,靠在浴桶旁,懒洋洋的。
听了柳嬷嬷的话后,她微微睁开眼睛,半眯着眸子道:“知道了,叫下边的人去翊坤宫外头候着,等翊坤宫那边用过晚膳,要歇息时,就进去翊坤宫传话,就说本宫病了,很不舒服。跟着再让人赶紧回来通报本宫。”
“是。”柳嬷嬷应了后,就赶紧跑着出去了。
因为她听娘娘的意思,是要掐点截胡,自然得争分夺秒啊。
大约一炷香后,若音就出浴了。
半梅听了她的吩咐,从顶箱柜里找出一套裙子,伺候她穿上。
不过,碍于那裙子太贴身,半梅实在是爱莫能助。
导致若音只能自个费力的,一点一点的将裙子穿好。
穿好后,她在半梅跟前转了一圈,“怎么样?”
半梅身为女人,都盯着若音呆呆地看了好几秒,然后点点头,回道:“娘娘,这装扮配上您的身材,简直是绝了!”
这衣裳是娘娘前阵子让她们私下里赶工做的。
由于衣裳小巧,不需要什么布料,所以做起来也快。
虽然她从没见过这种衣裳。
但不得不说,这衣裳让她这个女的眼睛都瞪直了。
更别说若是皇上见了,恐怕眼珠子都得瞪出来。
总之,这完全是一件集性感、修身、新奇、惊艳等等于一身的衣裳。
“那好,就这么着吧。”若音边说边往床边走。
截胡分智取和告病。
对于四爷这样的男人,她打算先告病把他骗过来,然后再智取。
她有些担忧地道:“娘娘,您不是让如霞去传话,说是您病了吗,可皇上要是来了,瞧着您穿成这个样子,岂不是知道您故意骗了他吗。”
想到这,她都不敢再说下去了。
因为这是明摆着玩弄皇上的感情啊。
万一皇上来了后,气得扭头就走,或者一气之下,罚了皇后娘娘,那就得不偿失了。
“无妨。”若音说着,就小心翼翼的上了床。
反正以四爷的精明,即便她真的佯装成病了的样子,指不定也会被他拆穿。
倒不如光明正大的让他知道,她就是要截胡。
至于他接受不接受,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这种事情,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就在若音躺下的时候,如霞就进来了。
“娘娘,奴才瞧着翊坤宫那边要歇下,就赶紧通报了苏公公,说是您病了。然后奴才不敢耽搁,就赶紧回来通报您一声。”
“好,你们都出去吧。”若音扯过薄被,盖在身上。
而那些奴才们,也都听话的出去了。
紧接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永寿宫里,甭管是在屋外守着的奴才。
还是在屋里躺下的若音。
一个个的,都在等着同一个人。
那便是四爷。
好在没等多久,只一炷香后,永寿宫门口,就出现了浩浩荡荡的仪仗队。
为首的,正是穿着龙袍的四爷。
男人的长眉微蹙,面上有些着急,步伐大步流星的,像是匆匆赶来的样子。
因为他的步子迈得快而大,走路就像一阵风一样。
那宽大的袖子和下摆,随着他的步伐掀起金色的惊涛骇浪。
苏培盛紧跟在四爷后头唱报:“皇上驾到!”
四爷一面往屋里走,一面问永寿宫的奴才:“皇后呢,她怎么样了,御医可来瞧过?”
对于四爷这一串问话,柳嬷嬷几个是不敢回又不好回。
因为她们要是如实说了,就是对不起自家皇后娘娘。
可要是敷衍回答,那就是欺瞒圣上,是要砍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