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皇后冷漠的态度,以及她说的那些话,让他不喜。
他不知道失忆前的他是怎样。
但是起码现在,不爱他的,就算再如何,他也不会心悦于她。
自那以后,京城里的风言风语传的更甚了。
直到上次社日节,皇后醉倒在他怀里泪眼汪汪地说,她不能没有他,不管是失忆前还是现在的他,她都喜欢。
她还说,这些日子她都是故意气他的。
想到这,男人低低笑了一声,呵,口是心非的女人。
人与人之间是有磁场的,睡梦中的若音就跟有心电感应似得,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监视她。
睁开眼,男人就撑在枕边,直勾勾地盯着她。
然而,在她睁开眼的瞬间,他就收回了眼神,还坐直了身体。
仿佛她刚才看到的,都是幻觉。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就道,“起来,伺候朕更衣。”
“哦。”若音坐起来,可脖子却跟落枕了似得,没来由的酸痛。
她不由得抬手,揉了揉酸痛的脖颈。
见状,男人扫了她一眼,“怎么了?”
若音一面揉后颈,一面抬眼,娇嗔地横了眼男人,“您昨晚做噩梦,臣妾见您蹙眉,想必很是痛苦,便想帮您抚平眉头,结果您倒好,突然掐住了臣妾的脖子,好在后来我大声让您松开,您才作罢,否则今儿醒来,臣妾都要见不着您了。”
“朕看看。”男人在一旁坐下,低头看着她的脖子。
正如她所说,当真有一圈很浅很浅的青色勒痕。
四爷长眉紧蹙,不由得严肃训斥:“你可真是个蠢东西,见形势不对,就不会躲远点,你是闲命太长,还是觉得朕不会伤到你,嗯?”
“当然是觉得皇上不会伤害臣妾呀,昨晚您听说是我后,可不就松开臣妾,还把臣妾抱在了怀里呢。”若音眨巴着眼睛。
对于女人一贯以来的甜言蜜语,四爷嘴角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罢了,你好生歇息。”
可若音却不依道:“别呀,臣妾能行的。”
若音说着就掀开锦被,抬脚下了床。
四爷回头,蹙眉看着她。
只听女人低头垂眸,温柔如水地道:“皇上许久没在臣妾这宿下了,臣妾想贴心一些。”
不装得像样点,怎么骗过他。
本以为在暂时顶着皇后头衔的这段日子里。
她能避免侍寝就尽量避免。
秉承着拒绝没有用,但也不主动蛊惑。
并且,没事肆无忌惮的激怒他,让他对她反感。
谁知道昨晚她什么狠话都说了,他听了后却根本没有反应。
这样一来,往后他要是翻她的牌子,她故意激怒他,气走他的法子就没有用,那就只能侍寝了。
像昨晚,她喊破了嗓子,外头的奴才都没一个人搭理她。
因为这整个大清都听命于他!
想到这,若音心中想要离开的决心更加坚定了。
看来她得尽快谋划离开的事情,她可不想再掉入大猪蹄子该死的温柔陷阱里。
不过,既然激怒他这个法子都没用了,只能用甜言蜜语和温柔眷恋隐藏她内心的心虚。
以此来迷惑他,让他掉以轻心。
见若音如此贴心,四爷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异样光芒。
深邃的眸子落在女人身上,看了许久。
似满意似探究。
几秒后,他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淡淡道:“既然你如此贴心,那就由你来吧。”
片刻后,若音伺候四爷更衣洗漱,还亲自将四爷送到了永寿宫门口。
出了永寿宫,四爷面上透着餍足和得意,他就这么心旷神怡的从永寿宫出去了。
苏培盛偷偷看了四爷一眼,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皇上南巡回宫后,情绪易怒。
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心里有火啊。
搞得他这个做奴才的整日提心吊胆,小心翼翼地伺候着,都要精神衰弱了。
皇上作为男人,丧失了男人的能力,是个男人都不能接受这种情况。
好在皇上几番尝试后,发现只对除皇后娘娘以外的女人感到厌恶。
否则的话,跟他这个太监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们是太监,好歹没人说他们啊。
可皇上是帝王,长久下去是肯定不行的。
当然,皇上试验的时候,也只是让那些妃嫔端茶倒水,伺候净手更衣而已。
不会真的让她们侍寝。
否则要是真到了那一步,可就尴尬了。
岂不是等于告诉后宫所有人,皇上他丧失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