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摇摇头,难得地帮四爷说话:“你别这么说他,也别这般没大没小,说到底,他是你的皇兄。”
“我才没这样的皇兄呢,早几年前,儿子就与他割袍断义了的。”十四爷道。
太后:“你傻啊,你们是亲兄弟,又不是靠义气聚在一起的,即便你割袍断义,你们体内还是流着相同的皇家血脉。”
十四爷见太后一直帮四爷说话,有些不满地道:“皇额娘,皇上给您灌了什么迷魂汤,不过几年不见,您怎么处处都为他说话。”
这一句话,把太后给问到了。
只见太后整个人都愣在那儿,似乎陷入了沉思。
良久后,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这些年,是哀家不好,打从你记事儿起,哀家就当着你的面,表现出对皇帝的不满,还在你跟前说他的不是。”
“在哀家的影响下,也难怪你打小就不和皇帝玩,还处处与他作对,明知他跟老八不对头,你还同老八一个阵营,和老八一起对付他。”
她终于意识到,是她失败的教育,影响了十四爷,让他与四爷之间反目成仇,竟是到了割袍断义的地步。
十四爷见太后和几年前大变了样,实在是不适应,“皇额娘,到底发生了什么,您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没什么,只是哀家一直受人挑拨,误会了皇帝。”
十四爷:“误会?什么误会?”
太后:“哀家一直认为他打心底里嫌弃哀家的出身低微。”
十四爷:“这件事您不是打小就同儿子说过的么?您不是说,是六哥亲口告诉您的?”
太后:“是啊,哀家打小就跟你说过,可这是贤太妃的阴谋,她嫉妒哀家有儿有女,嫉妒哀家得宠,便收买了六阿哥的乳媪,教唆了六阿哥,最后还把那乳媪杀人灭口了。”
“而皇帝却从未这样想过,是哀家冤枉了他。”
“我不信。”十四爷非但不信,还问:“这些事,都是谁告诉您的?”
太后:“皇后。”
闻言,十四爷嗤笑一声,“皇额娘,您别被皇后给骗了,她是皇后,自然和皇上一条船上的,没准她俩串通起来骗您的!”
“那不至于,她们说的那些,哀家心中有数,也与当年之事吻合。“太后肯定地道:“只是你与皇帝积怨已久,所以带着怨气去看待这件事,自然不会相信了。”
“可你要明白,要不是皇帝念在你们亲兄弟一场的份上,光是你当年谋害费扬古和乌拉那拉家族,他都可以治你死罪的。可他没有,更没有像对待老九那般,对你毫不留情。”
十四爷:“什么谋害,不过是栽赃乌拉那拉家,后来皇兄不是还他们清白了么,况且,那费扬古本就快要病死了,跟儿子有何干系?”
“再说了,儿子可听说了,要不是因为乌拉那拉家族打入大牢,他们全族因为在农场劳改,才侥幸躲过地震那一劫难,说到底,他们还得感谢我呢!”
“你啊你。”太后又好气又好笑,“罢了,且不说这事了,哀家今儿叫你来,是有件事要同你说。”
十四爷:“什么事啊,您怎么神神叨叨的。”
只见太后屏退了左右,才凑到十四爷耳旁,用母子俩才听得见的声音,道:“有一年你在边关打仗,圣祖带着皇子们南巡,当时正值圣祖爷平三藩三十年了,圣祖在热河行宫设宴庆祝.”
“结果呢,老八和你都不在,但你俩让奴才送了礼,老八送了一只海东青,你送了只东北虎,众人一掀开盖着的红布,海东青和东北虎都是死的,这么个事,你还记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