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两个宫女交头接耳了一会,趁着四下无人,就分道扬镳回了各自的主子那。
待人走远后,海晴身边的宫女道:“主子,这两个宫女,其中一个不是太子妃院里的宫女,还有一个是侧福晋院里的贴身宫女吗,她们两个怎么在一块儿了。”
“......”海晴眸光微转,也在思考其中的弯弯道道。
就在她想明白时,宫女也同时想到了,宫女恍然大悟地道:“奴才知道了,定是侧福晋瞧着太子妃临盆在即,想要搞什么幺蛾子。”
“如今太子爷出征,皇后娘娘晕倒,皇上忙着朝政还要兼顾皇后娘娘,届时太子妃一有什么事儿,不就是她这个侧福晋在东宫一手遮天了么?”
“我也是这么想的。”海晴神色凝重地道:“看来我得赶紧穿好衣服去正院,将此事告诉太子妃。”
宫女却不急着替海晴梳妆更衣,反而拉着海晴的手臂,小声劝道:“哎呦喂,我的小姑奶奶,您就别搀和这件事情了,成吗?反正这事和您又没关系,要说那侧福晋栽赃您的话,咱们搀和一下还差不多。”
“可目前来看,她只是单方面的想要陷害太子妃,咱们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免得惹了一身臊!”
海晴顾不上那么多了,宫女不配合她,她就自个点了灯,从柜子里找了件干净衣裳披上。
宫女见劝不住她,只好退一步劝说,“倘若您想搀和也没事,但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去,现在侧福晋谋害太子妃一事,指定才刚刚有苗头,您就将这苗头掐断的话,那怎么行。”
海晴:“不这个时候去,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宫女:“傻格格,咱们当然得等侧福晋陷害完太子妃,到时候甭管是太子妃肚里的皇嗣没了,还是一尸两命,咱们再把侧福晋给供出来,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还能不费吹灰之力就一箭双雕。”
海晴一面扣扣子,一面道:“正如你所说,届时太子妃可能都要被侧福晋给害死了,我再去将侧福晋供出来,那还有什么用?我的良心过意得去吗?”
宫女:“要说良心过意不去,那也是侧福晋良心过意不去,身在东宫,咱们又不主动去害别人,不过是知情不报,但也不是一直隐瞒,等时机到了,总归会让它真相大白的嘛。”
海晴穿好衣服,走到梳妆台前整理头发。
她只是个格格,即便情况紧急,也是不能披头散发的去太子妃院里,否则就是仪态不雅,失态了。
坐下后,她一边整理头发,一边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咱们做人啊,不能光想着自个,否则的话,即便过的舒心,思想层次也是低级的。”
“我打几岁起,就欣赏太子爷的为人,长大后,更是心悦于他,如今能进这东宫,眼瞧着太子妃怀了嫡皇子,我也是打心底里替太子爷高兴的,可要是太子妃和肚里的皇嗣有个三长两短,太子爷出征回来,得多难过?”
“那可是太子妃怀胎九月的皇嗣啊,太子爷想来也是对这个嫡皇嗣寄予重托的,否则东宫这么些个女人,他也不能通通都赐了避子汤,为的什么?不就是因为看重这个嫡嗣吗?”
“再说了,太子妃平日里待我也挺好的。平时侧福晋和那些人鄙夷我,她都有帮我说话。”
宫女:“太子妃身为东宫正室,维护后院秩序这种事,本就是她作为太子妃的本分呀,而且,她也不止帮您一人说话,也有帮别人说话啊。”
海晴:“我不管,反正她看起来是个好的,我不忍她受难,更不忍太子爷伤心。”
“真心爱一个人,就要与他思想切合,变得越来越好,而不是打着爱他的名义,行歹毒之事,这样我与他之间只会越来越远,也着实配不上呆在他身边。”
宫女:“格格,咱们也没有行歹毒之事呀,哎呀,您就是太单纯天真了,所以夫人才让我陪着您出嫁,教您如何在东宫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