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老先生,今日就先到这儿吧!如何?”
“哈哈哈……”
“好久没人能跟老夫打到这种程度了!”风清扬先是开怀大笑,再看到洪康的状态,道:“你看起来没用全力!”
什么?!
真的假的??
远处的岳不群和宁中则听到风清扬的话,心头狂震。
就这还不是全力??
那这洪康的全力会是什么样子?!
岳不群背在身后的手捏的紧紧的,他对洪康的实力又羡又妒,若我有这等实力,振兴【华山派】又岂会像现在这般艰难!?
洪康没否认,说道:“风老先生不也是一直没用【独孤九剑】吗?!”
顿了一下,直视风清扬道:“说实话,洪某是真的想见识一下,【独孤九剑】的“破剑式”能否破掉我的【一十三式回风舞柳剑】?!”
风清扬盯着洪康看了好一会儿。
对于洪康知道自己会【独孤九剑】并不奇怪,因为岳不群转交给自己的那张纸。
他道:“好!今日罢手,你我明日再战!”
挽了个剑花,朝后一甩,长剑铿然归鞘。
【独孤九剑】??
岳不群听到这个名字,心头念动。
这是什么剑法?没听过啊!
不是【华山派】的剑法。
难道这才是风师叔最强的剑法?!
独孤……?
忽的,岳不群想起洪康让自己转交给风清扬的那张纸上,有着独孤求败这个名字,外号“剑魔”,莫非是跟此人有关?!
能让这洪康如此推崇的剑法,又该是如何的神秘莫测?!
怎样才能让风师叔传下这门剑法呢?
岳不群这里心思乱转,而庞青羊则是一脸“痴呆”。
并不是傻了,而是她的心神还沉浸在洪康和风清扬的交手中。
两个小人在她的脑海里不断地刺劈挑点,庞青羊并指成剑,剑指跟着不住刺划,她感觉观此一战,自己往日里对剑道修行上的一些困惑,都得到了解答。
只是,她的记忆有限。
洪康和风清扬交手上千招,她能够记住的有限,能够理解的就更少了。
但就是这一部分理解的剑学,庞青羊都觉得获益匪浅。
…………
当晚。
房间里。
岳不群和宁中则躺在床上,两人都久久不能入睡。
显然还在想着白日里的那一场斗剑。
岳不群感叹一声:“师妹,我今日才算是真正的开了眼界啦!”
宁中则说道:“风师叔成名于江湖几十年,有这等剑术不奇怪,而那个洪康……说真的,我今日被吓到了。”
“……他的武功剑法,真的不像他这个年纪应该有的!!”
“还有他那个妹妹庞青羊,比冲儿还要小,也就跟大有他们差不多大,可是武功已经不弱于我……”
说到这儿,岳不群想起令狐冲、陆大有等弟子平时疏于修炼的顽劣,心中大觉不爽快,下了决定,道:“这些混账东西,平日里叫他们练功,就知道给我偷奸耍滑,是能偷懒就偷懒,之后,我非得好好教训他们不可。”
宁中则安抚丈夫,道:“师兄,你也别生气了,今后,我们多加监督就是。”
若放在以前,宁中则还会以孩子们还小,还不懂事儿,等在过几年便好了。
可凡事就不能对比!
一旦对比,就得卷起来。
今日见了庞青羊后,宁中则心里就憋了一口气,她心想:“珊儿以后能变得这么优秀吗?”
想着现在的岳灵珊整天就知道玩,宁中则第一次感到了焦虑。
可她性子外柔内刚,那股不服输的心气儿,让她收起了以往对孩子们的袒护之情。
玉不琢,不成器啊!!
就是因为这刚强的性子,行走江湖时,人家对她的称呼,从一开始的“岳夫人”到现在的“宁女侠”,表明她不是依靠丈夫岳不群才出头的。
宁中则脑袋微微一转,看向枕边人。
道:“师兄,明日我想把弟子们都带去观战,也让他们长长见识,知道这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岳不群皱眉道:“先不说“思过崖”地势崎岖,险要无比;少年人心思不定,他们见了风师叔的厉害,万一以后一心扑在剑术上,怠慢了气功修炼,那可是本末倒置,走上了歪门邪道!”
宁中则说道:“可风师叔和那洪康的内功不是同样深厚无比?!”
岳不群说道:“他们二人天赋异禀,然而,这种人又有多少呢?”
“世间绝大多数都是普通人,靠的是勤勉修行,坚持不辍。他们习武练功,当然得遵循“纲举目张”,什么是纲,什么是目,务须分得清清楚楚。”
“当年,师父、师伯、师叔他们为什么要争?”
“不就是为了奠定本门正宗武学千载不拔的根基!从此,本门功夫以气为体,以剑为用;气是主,剑为从;气是纲,剑是目。”
宁中则一叹:“师兄,你还在纠结过年的事,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
岳不群说道:“当年,这玉女峰上有多惨烈,师妹你还年幼,记得可能不是很清晰。而我当时,可是差一点就去阎王殿报到了!”
岳不群缓缓解开衣衫,袒裸胸膛。
只见他胸口横过一条两尺来长的伤疤。自左肩斜伸右胸,伤疤虽然愈合已久,仍作淡红之色,想见当年受伤极重,只怕差一点便送了性命。
宁中则手指轻抚这伤痕,眼中含着怜惜之意:“师兄……”
岳不群合上衣衫,握住妻子的素手,温润软和。
他言语一变:“不过,师妹你说的也是为了华山好,为夫心里是知道的。”
宁中则手一抽却发现没抽回来,抬眼看到岳不群的眼神,脸上霎时泛起红晕。
“师兄……”
“师妹,我们该歇着了。”
“都老夫老妻了……嗯~~”
“嗯嗯……嗯哼……”
娇声婉转,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