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立夏愣住了,许久,她低声说道:“我已经四十七岁了。”
“四十七岁怎么了?”谭灿一脸无所谓。
“什么怎么了?以你的条件,为什么要追求一个年纪大到可以做你长辈的女人?我都到了不能生孩子的年纪了!”姚立夏觉得心好累,许明月那丫头果然没有乱讲。
“你的就是我的,没有必要再生了,咱们等着抱孙子就好了。”谭灿笑道。
“我是一名已婚妇女。”姚立夏说。
“明月告诉我了,就等你签字了。”谭灿说。
“我不会签的。”姚立夏明亮的眸子里闪起了泪花。
“你恨他?”姚立夏的反应让谭灿有些心疼,还有些嫉妒。
“我不恨他,我是舍不得。”姚立夏接过谭灿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眼角。
“你爱他?”谭灿咬了咬牙,问了出来。
“是的,我爱他。我不会接受你的,请你尊重我的选择。”姚立夏态度坚决。
“我开张支票给您。”说着,谭灿站起身,在书桌前坐了下来。
“十五年前的十二万和现在的十二万不是一个概念了。”说着,谭灿从抽屉里拿出支票簿,写了起来。
“只是一个形式而已,不用把通货膨胀之类的算进去。”姚立夏淡淡地说。
谭灿坐回到沙发上,将一张支票恭恭敬敬地送到姚立夏面前。
姚立夏没有客气,将支票接了过来。
“你是认真的?”姚立夏扫了一眼支票上的金额,双眉微皱。
“我的账户上最近资金不多,大部分拿去做了投资。”谭灿解释道。
“一千两百万。你确定?”姚立夏将支票举起,送到谭灿眼前。
“确定,我自己没有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我的就是你的。”此时此刻,谭灿终于体会到了赚钱的意义——给自己心爱的女人花。
看着手中那张一千两百万的支票,姚立夏尴尬无比。
“我没有用钱砸您的意思,我知道,您有很多钱。”谭灿看出了姚立夏的心思,忙解释道:“我现在能做的,您能接受的,只有这张支票了,是吧?”
“我的年纪真的太大了!”姚立夏感叹道。
“我的年纪也不小了。您以为我多大?二十来岁吗?我已经三十七岁了。”谭灿说。
“你觉得我会爱上你吗?你觉得自己能爱我多久?”姚立夏问。
“我爱你十五年了,我不求你爱上我,我只希望,如果你身边没有其他人的话,请不要将我赶走,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谭灿的声音颤抖着,刚刚抬起的右手,又放了下去。
“我去看看家里收拾得怎么样了。”姚立夏落荒而逃。
“何老板,让你们的人慢点干,我不怕多出工时费。”许明月叉着腰站在许宅客厅里,对候在自己身旁,谄媚地笑着的何文、何武兄弟俩说道。
“全听您的,许小姐,您想怎么弄,咱们就怎么弄。”哥哥何文笑着说。
“我这就去安排。”弟弟何武领令后小跑着离开了。
“我妈如果问起来,你就说不仅仅是木工和瓦工的问题,安保公司还要重新调试安保系统。”许明月说。
“没问题。”何文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刚刚布置完工作,姚立夏来了,只见她绿着一张脸问道:“怎么样了?”
“妈,您怎么来了?聊完了?这么快?没有叙叙旧吗?”许明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没有什么旧需要叙。”姚立夏说。
“许太太,我们正在努力赶工,明天一定可以完工。”何文收起笑脸,一本正经地胡说道。
“需要这么长时间吗?你们这么多人。”姚立夏不解。
“我们要配合安保公司调试系统,需要完善的地方,我们会改建。”何文“解释”道。
“好吧,请尽快。”姚立夏勉强接受了何文的解释。
“全听许太太的,我这就去监督工人干活,您有任何吩咐,喊我。”何文拿起对讲机示意了一下,然后小跑着离开了。
“妈,这儿我盯着就行了,您去隔壁休息吧!”许明月说。
“你经常提起的,要介绍给我的‘好男人’就是谭灿吧?”姚立夏问。
“非常不错的!”许明月笑了。
“你觉得不错的话,我招了当女婿?”姚立夏说。
“从客观上讲,他是不错,但是,从主观上讲,我们互相看不上,只适合做父女。”许明月忙摆摆手。
“再乱讲话自己掌嘴。”姚立夏转身离开了。
“让谭叔叔中午准备点好吃的,一家人第一次一起吃饭,不得来点山珍海味嘛,再醒一瓶好酒。”许明月对着姚立夏的背影喊道。
“这酒是我家酒庄酿造的,自己喝,不上市的。”L向许家人展示着自家酒庄的红酒,他自豪地说:“不是贵客不开的,数量稀少,很珍贵。”
“那我肯定不是贵客了,两年了,瓶子我都没有见过。”许明月不满。
“Belle,vousbuvez?(贝儿,你喝酒吗?)”把许明月当哥们的L完全无视她的不满,看向张美丽。
“Passouvent.(不怎么喝。)”张美丽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