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昊那张嘴,原来,是随了姐姐!”张美丽感叹道。
“这事儿,你怪我的话,我没意见,但是,其他方面,你别怪我啊,他不都是随我,很多都是他自学的。”许明月忙摘干净自己。
张美丽笑了。
刘翠西回来了,她在自己的位子上重新坐了下来。
“打完这圈儿,我得走了。”说着,刘翠西看了一眼桌面上的牌,问道:“到谁了?”
“我!吃了饭再走吧。”说着,许明月摸了张牌。
“我约了人家晚饭。”刘翠西说。
“外面的饭哪里有家里的好吃,再说,还是明昊包的饺子呢。”许明月将摸到的牌扔了出去。
“吃。”刘翠西笑着,吃掉了许明月的牌。
“你们两个打就好了,不用加我们。”张美丽说。
“给你留着,明天来吃。”许明月说。
“我不能天天‘加班’吧?”刘翠西有些为难。
“你这个善变的女人,说好明天一起去逛4S店的。”许明月不满。
“我那辆车真的挺好的,不用换。”说着,刘翠西看向姚立夏,说:“阿姨,我知道您疼我,不过,我现在换车的话,在我妈那里不好交代。”
“不换车的话,把车送去做个全方位的保养吧,我和明月也好安心些。对了,换季了,去买些衣服吧,你看起来清瘦了许多,应该添置些小一号的衣服。”姚立夏说。
“妈,她没瘦!她胖了!她现在身上都是肌肉。”许明月说。
“你也应该运动运动了,皮肤会紧致些。”姚立夏说。
“我这一身吹弹可破的肌肤要是变成硬硬的肌肉块儿,哎呀!无法想象呢!”许明月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猛摇头。
“七条。”这时,张美丽扔出了一张牌。
“呃……我是胡,还是不胡呢?”许明月望牌兴叹。
“你快胡了吧,要不然,会送走夫人又输钱的。”张美丽催促道。
“我这是胡清一色。”许明月说。
“不要挣扎啦!让翠西姐早点出发,好过堵在路上。早见面,早结束,早farewell(多指不再相见的告别),早点睡,明天,早点见面。”张美丽说。
“胡了!给钱!八百!我还有个杠呢!”许明月推倒了自己的牌。
“转给你了。”张美丽麻利地在手机上转了账。
“叔叔,阿姨,我,我先走了。”说着,刘翠西站了起来。
“Byebye大姑姐!”张美丽乖巧地冲刘翠西挥了挥手。
“懂事!”许明月给了张美丽一个赞许的眼神,然后,站起身,抱住刘翠西的胳膊,说:“老同学,我送你。”
送走了刘翠西,许明月落寞地回到了麻将室,在自己的位子上重新坐下来之后,叹了口气,说:“唉,我就赢了两千多。”
“趁着我财务还自由,来赢我啊!”说着,谭灿坐到了刘翠西的位子上,启动了麻将机。
“你嫁过来之后财务也是自由的,咱们家没有上交工资卡这一传统。”许明月说。
“那,赚钱就没什么意义了呀!”谭灿说。
“钱在自己手里有什么不好?你没什么兴趣爱好吗?”许明月问。
“兴趣?爱好?没有啊,所以,攒了很多钱,实在没什么花销,就买房子买地买黄金。对了,咱们在很多地区有房子,出去玩的话,可以在家住。”谭灿说。
“很多地区是个什么概念?我要是去泰国玩的话,你在那里有房子吗?”许明月问。
“有啊!东南亚各国首都,都有。”谭灿说。
“话说,做安保这么赚钱吗?”许明月惊大了嘴巴。
“你这混迹于巴黎名媛圈的许家大小姐又不是没见过世面,把嘴闭上,端庄一些。”谭灿笑道。
“我家钱再多,也没有挨个首都置办房产啊!”许明月说。
“你也知道,我这不是做国际安保业务的嘛,多些安全屋,心里踏实。”谭灿解释道。
“那我,是不是摊上了一个特别有钱的继父?”许明月低声道。
“许!明!月!”姚立夏特别“温柔”地喊了一声。
“妈,不说别的,就这级别的安保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再有谁敢打您的主意,那他们真是活够了!”许明月说。
“你要是不想打牌,去厨房把弟弟换回来,他现在应该挺煎熬的。”姚立夏说。
“我也很煎熬啊!这心里,放不下。”许明月开始卖惨。
“咱们的人已经跟上了,实时画面。”谭灿将自己的手机拿给许明月。
接过谭灿递给自己的手机,许明月看到视频里戴着摄像头的人正驾车跟着刘翠西的车。
见许明月红了眼,姚立夏说:“没人能强迫翠西做违背她意愿的事儿,放心。”
“有!她妈!”许明月看向姚立夏。
“放弃你和接受别人,不一样。”姚立夏说。
“妈妈!”许明月伸手要抱。
“别抱了!你一天天能不能干点正经的,打麻将呢!快按骰子!”姚立夏一脸嫌弃地抬手杵了一下许明月的胳膊。
“你能不能在自己男朋友面前扮一下优雅,这才几天你就暴露本质了,会嫁不出去的!”许明月揉着自己的胳膊,还不忘按了一下麻将机上的骰子。
这哪里是在打麻将,这分明是在开家庭会议。听许家人议事的间隙,张美丽吃了两个苹果和一个橙子,对,就是这么闲,还顺带着输了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