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听得太皇太后拿天下大义来压她,只是笑了一声:“臣妾乃是深宫妇人,一向只知道伺候皇上,对于外头的事情一概不知,至于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那是男人们的事情,皇上不是一直强调‘后宫不得干政’吗?臣妾又岂敢随便打听外头的事。”
凌霜直接拿‘后宫不得干政’当挡箭牌,将太皇太后所谓的天下大义推得干干净净。
太皇太后听得脸色难看得更加厉害,推了推旁边的汝窑瓷莲花温碗:“莲生,这奶茶凉了,你去给哀家热一热。”
莲生嬷嬷察言观色,应了一声,挥手让一众伺候的宫女跟她退下去,只留凌霜和太皇太后相互对视。
太皇太后就这样静静坐着,手上捻动一串翠色欲滴的绿玉髓佛珠。
转了一转珠子之后,太皇太后才冷笑一声:“你们父女俩的嘴皮子功夫是越来越厉害了,皇帝在前朝劝你父亲,被你父亲三言两语地堵了回去,太后在后宫也劝你,你也拿妻妾名分作筏子,咬死了封后不松口,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她越说越怒气越盛,面色阴郁得如山雨欲来,忽而一笑,笑容中含着讽刺之意:“只是立后也得有个由头,后宫向来是母凭子贵的,你入宫承宠多年,却没个一儿半女,怎么有脸叫你父亲开口要皇帝立你为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