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我...”
陈家驹一副欲言又止、死心不改的表情,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心里是个什么想法。而对于他的这个危险的想法,林国雄也是冷哼一声的,直接就拿手戳到了他的胸口上。
“我要你正面给我做出回答,陈家驹督察。yesorno!你难道不懂我的意思吗?”
“报告长官,我有异议!”
挺起胸膛,昂着脑袋。哪怕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林国雄此刻堪称一个一点就炸的炮仗,这个时候再去忤逆他绝非明智的选择。但陈家驹还是扯着嗓子,直接给出了林国雄一个最不想听到的答复。
头铁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利害?好歹?这从来都不是他会去考虑的事情。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了不起就是把他从警察队列里踢出去,那总归也算是一件好事,最起码他不用像是现在这样的煎熬。
“异议?”
林国雄抬高了嗓音,脸上急速变化的表情让人一看就有一种狂风暴雨扑面而来的赶脚。周围的一众警察见状立时屏住了呼吸,一边是生怕自己被随后而来的风暴给殃及,一边则是忍不住的为陈家驹担心。
关系最好的大嘴已经是悄悄的拉动起了陈家驹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头铁下去。毕竟他们是警察,而作为警察,顶撞上级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不可取的行为。
这一点,陈家驹知道,可是他忍不了,咽不下这口气。
所以根本不管周围人的暗示,他依旧是梗着脖子的大声呼喊道。
“是的,长官!我有异议!”
“你有异议?我还有异议呢!”
反口就是这么一句,林国雄看着陈家驹因为自己这话突然的一愣,他更是没好气的,劈头盖脸的就对着陈家驹一顿臭骂。
“陈家驹!怎么,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是好警察,其他人都是饭桶、废物吗?你以为只有你知道这件事情的对错,其他人都是傻子,都是和那些家伙沆瀣一气的黑警吗?我告诉你,你太高看你自己,你也太小看其他人了!”
“别以为你立过几次功,冒过几次生命危险就可以在这里装了不起!你问问这里面哪个人没有出生入死过,哪个人没有玩过命!警察这一行,我和骠叔都已经干了几十年了!你以为我们肩膀上的花是怎么来的?坐办公室坐来的吗?”
“没有,长官!我没有这么想过!”
这话要是陈家驹敢点头,别的不多说,光是同事的唾沫都能给他淹死。他就是再头铁也不敢做这种犯众怒的事情。
况且,他也是从林国雄的话语里听出了另外的一层意思。那就是他们的想法基本是一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选择坚持而已。
坚持...他到现在为止还觉得这是一个坚持就能解决的问题。这一点从他脸上一直没有收敛过的那种不服的模样就能看出来端倪。
而林国雄也知道,如果不能给这个头铁的家伙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恐怕他会一直这么别扭着性子,指不定就能给他搞出什么大花样来。
而他眼下正是关键的时候,可经不住这样的折腾。
所以,也是难得带着点推心置腹的感觉,他先是对着骠叔使了个眼色,骠叔也懂事的关上了大门,而随后他拍着陈家驹的肩膀,就对着他语重心长了起来。
“你有!你脸上刚刚分明就是这么想的。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这个想法我当年也有过...不过我现在回想起当年,你知道我是什么看法吗?”
不等陈家驹回答,他直接就给出了答案。
“天真。”
“那个时候的我和你一样,以为什么事情都可以靠着法律来解决。什么事情只要知道了对错都可以分的明白。把坏人抓进赤柱,把好人保护在身后。就跟小孩子眼里黑白分明的世界一样。可这世界上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为什么没有?我是兵,他们是贼。难道兵抓贼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陈家驹并不这么觉得,他兀自的梗着脖子争辩。而对此,林国雄只是嗤笑着,直接就反问了起来。
“天经地义?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天经地义的事情?”
“来,我问你。你不是兵,想要抓贼吗?和联胜几万个古惑仔,你抓的过来吗?”
“我是抓不过来,但香江警察几万个,难道还斗不过一个和联胜吗?”
“好。那我这么跟你说!整个香江警队、包括那些政府里面藏着一大堆的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