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了,你就放一百二十万个心吧。”
“从事主到他背后的依仗,统统都被我们给宰了。脑袋都被我给卸下来了。如果你的终极目的是报仇,那我在这方面绝对做的彻彻底底。除非说你想要迁怒到那些村民的身上,否则,我不认为会有什么方式能够比我更彻底...”
邀功的环节,阿龙把话说的夸大上一点倒也是无可厚非。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这刚一开口的,眼前这个姓劳伦斯的老头却是转口就来了这么一句。
“那么你为什么没有把他们都给杀了呢?让他们所有人都给我儿子陪葬?”
这话说得,阿龙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他看了看眼前的老头,只见他神色多少有些狰狞,说起话来也是一脸的咬牙切齿,看起来似乎还真就是有着类似的想法。
而这,就让阿龙有些不淡定了。
“不是吧,你认真的?”
“当然...是开玩笑的。”
老头的话锋一转,满脸的戾气也是随即消失于了无形。虽然不至于说立马喜笑颜开,毕竟他可是死了儿子。但最起码的,他的脸色也是恢复了基本的平静。
“现在不是十六世纪,是可以把那些生活在丛林中的土人当成是猴子一样随便屠杀的年代。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大家都是文明人,哪怕是出自于文明人最基本的体面,我自然也不可能做这么野蛮的事情,你说是不是?”
阿龙听不出来他这话到底是虚情还是假意,他只当对方真起了这么个念头,而他也立马就给出了个肯定的答复。
“当然。大家都是文明人,自然是要讲规矩一点。就算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多少也要在乎一些国际影响吧。”
“你说得对,国际影响...哦,对了,请坐吧。”
哼哼了一声,脸上也是随即做出了一副对这个说法深以为然的表情。老劳伦斯磕了磕自己手上的烟斗,把交叉着双脚的姿势一换,就直接岔开了话题。
“不说这些让人不开心的话题了,两位先生。让我们聊一下比较开心的。”
“能告诉我,这趟事情的具体经过到底是怎么样的吗?说真的,我很想了解一下两位到底是怎么帮我儿子报仇的。这一点很重要。也请两位满足一下我这个小小的请求。因为我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获取这微不足道的一点安慰了。”
“这...当然,我很乐意。”
从善如流的拉着阿强坐倒在老劳伦斯的对面。阿龙也知道,什么满足心愿是假,看自己到底有没有说实话才是真。这些洋鬼子可没有那么容易轻信别人的话语。他们只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他的老相识占卜学大师格兰特.沃特会出现在这里。回头一看,果不其然的,他已经是在面前摆起了占卜学惯用的道具。
看到阿龙的目光,沃特甚至还颇为得意的对他一笑。一点也不掩饰他此刻对阿龙尴尬处境的幸灾乐祸。
这让阿龙忍不住白眼一翻,并且直接就在心里泛起了嘀咕。果然,碰到这个神棍就不会有什么好事。
他和这个沃特大师的关系很是微妙,因为某种程度上而言,他们俩也算是臭味相投的朋友。
双方在欧罗巴神秘侧,都是以花花公子而著称。不同的是,阿龙靠的是自身的硬件实力。他这张小白脸,连活了几百年的吸血鬼都能勾搭到手,更何况那些涉世不深的小女巫们?
而相比较之下,沃特虽然不算长得丑,但也只能说一句平平无奇。而他之所以能和阿龙比肩,并且还活的这么潇洒,则完全是因为他的软实力。
格兰特.沃特,是星象还有命理学的专家,也是不列颠唯一一个占卜学的大师。其预测吉凶的能力向来是有口皆碑,而众所周知的是,女人,大都都是占卜学的爱好者。
精湛的技艺再加上能说会道,往往没有几个女巫能逃得过沃特的花言巧语。而且,作为占卜学的大师,他可不会像是阿龙这样,担心自己会有被捉奸在床的一天。所以,他活的一直很潇洒。
不仅被各方势力敬如上宾,甚至说还能偶尔赚赚外快,外带跑来这里嘲戏阿龙一番。
嘲弄、戏谑,这就是阿龙给他如今行为的定义。这个家伙一定是为了看自己出丑才会千里迢迢的跑来这里,不然,他怎么可能会接这种凡人恩怨的私活?
要知道,在神秘侧中,命运的轨迹虽然的确可以被魔法的手段所预测,一个真正的占卜大师也完全可以通过对命运的窥探来判断吉凶,并且基本八九不离十。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可以仰仗这种能力来胡作非为了。
按照命运学的说法就是,你所窥测到的命运有多庞大,你所受到来自命运的反扑就有多大。标准的,你在注视这深渊,而深渊也同样在注视着你。
所以,为了保证自己不被命运的反噬弄得有一个悲惨的下场。绝大多数的占卜师都会主动远离人类的统治阶级。因为他们深谙一个道理,那就是在这个层面上,你所做的每一个预言都不会是一个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