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将他们致残。
只是让他们暂时失去了行动力。
大家瞧谭青青这么厉害,都有些怂了。而且他们也看出来了,谭青青是下死手的。
与这种亡命之徒相搏,那吃亏的是自己啊!
这些企图想抢夺粮食的难民,在被谭青青惊吓后,全都呜咽散了。
而谭青青则很冷漠地瞥着这些人的背影,淡定的使唤着大家:
“县城是走不通了,走山路。”
这回,竟无人敢有异议。
跟着谭青青的人,规规矩矩地顺着谭青青上了山路。
山路崎岖,每隔十里地才有个歇脚的小茶肆。
他们刚错过了一个茶肆,而要去往下一个茶肆,至少也得有七八里地。
大家走了一下午,这才堪堪抵达。
管理茶肆的是个老头,他看着已经年过古稀了,胡子和头发花白。耳朵也有些背。但数铜板,却是精着的。
老头的茶肆摊子,也早就提前坐了一批人。这批人全是草莽装扮,一看就是行走江湖的武夫。
不过其中也跟着个女眷,女眷虽也是草莽装扮,但胜在爽利轻快。
这些人喝着茶,眉头紧皱,似是在等什么人。因为他们桌面上的热水早就凉了,一看就是等了好久,没挪过身子的。
“哥,你说咱们给青青那丫头留的线索,她到底瞧见没呀?”
“莫不是个瞎子?都这么久了,还不到。”
二堂哥谭松柏,有些无聊的捏着一根狗尾巴草,逗着方形木桌上的小蚂蚁。
大堂哥谭荣柏没回应他。
倒是大伯谭从文狠狠地拍了下,这不靠谱小儿子的脑袋。
“你咋说你五妹的?你五妹女儿家家,脚程自然是会慢些!哪像你,整日混球的没边儿!”
被自个儿爹打,谭松柏自是不服。
“爹,您可长点心吧。青青她哪是一般姑娘家啊?这点路程,别说一整日了,对她来说,半日就能赶到。”
“所以呢?”
大伯就这么静静地瞥了谭松柏一眼。
“所以就只有两种情况呀。要么,留的线索,青青没看见。要么,她被人给办咯……”
谭松柏还没说完,就又被自个儿的爹给揍了。
“净胡说,叫你瞎胡说!赶紧呸呸你这脏嘴!”
大伯一边揍,还一边骂。
旁坐在边儿上的,就没一个上来劝的。反而还都嫌弃大伯这下手不够重的。
谭松柏只得一边躲揍,一边赶紧道,“爹!我的意思是,要不我们回程看看?要是万一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呸!”
谁知大伯竟又呸了谭松柏一口唾沫。
“就是你这混小子没了,你五妹也不可能没!”
“她那本家功夫可比你扎实多了!就算遇到马匪或是铁勒,只要数量不多,不说杀光,脱身肯定没问题!”
“哪像你小子,远远瞧见那铁勒,不往前冲,还叫你大哥顶在前头。真是丢了咱东旭人的脸!”
又来了!
这件事儿,自家老爹都快念叨一路了!
不就是没亲自斩杀掉铁勒的人头吗?至于念叨这么久吗!
“行啦,爹!下次遇到那群杀千刀的,我肯定第一个往前冲!不给咱谭氏祖宗们丢脸。这总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