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摘星在旁边听着,被吓的一愣一愣的。
“五妹你可以呀。刚那几个奸商跟我们吵的时候,我连话都不敢讲的。”
实在是那几个奸商,一上来就气势汹汹,骂骂咧咧的。
把谭摘星都给吓到了。
“哎哟,那是你没瞧见他们几个,刚刚骂我们骂的有多凶。”
杜小河在那儿演绎着奸商们的骂词。
“什么女人不能上船啊,女人做不得主啊。我们这些小厮,就是给主人家干活的呀。什么难听,就骂什么。”
“可刚五姑娘教训他们的时候,还不是连个屁都不敢放?”
杜小河朝着几个商贾离去时的方向,狠狠地啐了口唾沫。
要不是马商贾他们是镖局的人肉镖,杜小河才不会给他们好脸色。
对此,谭青青表示。
这几个奸商就是趁着谭家没有长辈,有备而来的。
“大伯二伯在的时候,他们敢放屁?还不是瞧着我们这几个小的不成气候,才在这里喧闹碰瓷。”
“既然想讹我们,就要做好被回怼的准备。”
讹也就算了,竟然还想讹七百两。这一路是对他们太好了,才叫他们有这么大的胆量?
“不过你们昨夜没勘验货物,也是干活不仔细。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谭青青说着,还去厨房把那煮好的二十几个鸡蛋端下来,给杜小河。
“以后干活,无论有多累,都要先验货,再归档。这次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幸亏是有惊无险。不过下次,我可就兜不住你们。”
“若是被大伯知道了,你们定要挨罚。”
“五姑娘说的是。”
“把鸡蛋给伙计们分了吧。”
“是。”
杜小河分给每个人一个鸡蛋,也算是宽慰伙计们受惊的心。
虽然伙计们被扣了五日的工钱,但一颗鸡蛋售价就不低。这些隐形的福利,可是外头工人们拿不到的。
处理完碰瓷商贾们的事儿,谭青青与谭摘星就回船舱女舍,继续琢磨那麻将厚板板了。
她俩才将切割好的厚板板们放进休息室。
一进门,就瞧见大伯娘和二伯娘在那儿,把收拢好的被褥往外运,欲放甲板上晾晒。
栀娘,芙娘,身体本来就不好。
她俩昨夜躺在榻上时不时还咳两下。
估摸是受了寒。
而外头甲板上风又大,可不能再让大伯娘二伯娘吹风了。
“我们去晾晒吧。”谭摘星道,“大伯娘,娘,你们就在屋子里好好休息。让我跟五妹去晒被褥吧?”
然而谭摘星的好心,却并没有被芙娘接受。
“你做事毛手毛脚的,娘哪里放心的下?”
这话说的谭摘星可就不应了。
“晒个被子而已,我咋就做不得?娘,你快把它们放下,我和青青去!等咱晒完被褥回来,还要让娘和大伯娘帮忙绘厚板板的图案呢!”
“就是你们昨天做的那个?”
说起那麻将牌,栀娘与芙娘也是好奇的紧。
“你们要做这玩意儿,我跟你大伯娘不拦着。但得记着一点儿,别玩钱。”
“不然你爹,和你大伯怕是要打断你们的腿。”
“哎呀,知道了,娘。我们不玩钱!五妹说了,这就是个益智的游戏,还防什么老年痴呆的。”
谭摘星没咋学过医,但听这词,应该是什么不得了的病症。
大伯娘和二伯娘也没学过医,她俩也被这噱头给唬住了,一副快要被忽悠瘸了的惊奇懵怔的表情。
“是嘛?那到时候你们做出来了,可要给我们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