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事已至此,作为一个外人,此时留下不大合适,也就独自回了孙伊莎家。
回到孙伊莎家,遇到了一件很尴尬的事,她家只有三个卧室,按理说三口人有三个卧室,已经绰绰有余了。
可孙伊莎这样,只能自己一个卧室。
孙母和孙父一个卧室。
如果我不回来,王曼昱和程梦也很自然睡一个卧室。
问题是,我回来后睡哪呢?
因为白天开了好几小时车,加上大半晚没睡,大脑早已昏昏沉沉,直到刚才敲开门,看到没有穿外套的王曼昱和程梦,我才意识到面临的尴尬。
“要么我回车上胡乱将就一晚吧!”
王曼昱也不好说啥,但明显看得出有些心疼我,撅着嘴满脸歉意。
正当我想带上门,坐在床边上的程梦红着脸轻声说:“都是熟人,就一张床上挤挤吧!反正离着天亮也没几个小时。”
这一晚我睡得有些忐忑,好在还是睡了一觉,第二天一起床,我先给程瞎子打了个电话,把情况和他说了一遍。
程瞎子声音里带着严肃。
“这么说确定是子母凶煞了?”
“应该是吧!那团黑气里带着一股强烈的阴气,比上次在崂家冢子村里遇到的女鬼的强烈很多。”
“你说只看到了女人形状的黑气?”
“对啊!虽然没有清晰的五官轮廓,但能确定是个女人。”我压低声音又补充了句,“我觉得应该就是孙家惨死的儿媳妇。”
程瞎子没接我话,而是喃喃地说:“如果真是子母凶煞的话,‘子’的煞气要远远超出‘母’,为啥报仇的是母亲,而不是孩子呢?
”婴儿的煞体去了哪里?”
这话他既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对我说。
“老程啊!曼昱同学孙伊莎的身上也有团黑气,而且还能和我对话,可能是那小孩的魂体吧?”
程瞎子冷冷道:“这正是我最担心的,如果那女孩真被‘子煞阴魂’压了身,这次真不好对付了。”
“为啥呀?”
“这孩子不知道历经多少磨难,才争取到一次投胎为人的机会,却被人这么害死,他心中的怨气一定很重,怨气越重,阴煞之气也就越重,自然就越难对付了。”
“啊!”惊得我差点扔掉手机,“程大爷啊!你……你不说要找帮手嘛?得赶紧来啊!”
程瞎子冷哼一声:“你小子尽管把心放到肚子里,我答应你的事,绝对不打折扣,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找只一个人肯定不行,我想再把老吴叫上,这老小子好久没活动活动手脚了。”
一听他提到老吴,我忽然感觉犹如黑暗中看到盏明亮的灯,看到了希望。
“那……那你得尽快啊!”我顿了一下,接着问,“需要我去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