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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从一开始就紧张地对峙着,到现在不但没有丝毫缓和的痕迹,反而因为另外一个身份不明的少年兵的乱入而更加紧张,当然,说到对峙的话其实好像是对方单方面的而已,我们这边可是一点攻击的意思都没有,但……对方显然不这么想。
那名看上去有些像昆虫进化而来的外星人名叫托噜噜,根据刚才他(现在我可以确定用“他”了)那显然已经超过音速而且猛烈绝伦的撞击,以及其前肢上安装的幽能刀锋可以判断,他是一个近战肉搏型的战士,而那个端着枪的少年兵则显然使用远程攻击,两个人或许是一个战斗小队之类的组合,现在他们已经做好准备,脸上都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我是说那个无名少年兵脸上是视死如归的,至于托噜噜的表情……嗯,表情很等腰三角形。
“那个,能不能先把武器放下,我们都不怎么喜欢有人用这东西指着自己。”
我指了指少年兵手中怪模怪样的步枪,无可奈何地说道,然而这一开口不要紧,对方显然将我的动作当成了开战的信号,他下意识地启动了武器,一束明亮的蓝光转瞬间命中了我……身前的能量护盾,压根没破防,然后对方才大吃一惊地嚷起来:“啊?”
我看了看眼前护盾上泛起的几乎微不可察的涟漪,对少年兵扔过去一个白眼:“就你这样的,要在我的军队里平均每星期关七天禁闭——开枪前先动脑子!”
“这是什么新花招,”少年兵对我的话置若罔闻,反而一脸困惑地微微偏头看向托噜噜,手中仍然紧握着武器,“他们怎么跟我在学校里听说的帝国兵不太一样?也跟之前接触过的家伙不一样啊。”
“他们很凶残,我不知道,学校里的东西可能过时了,帝国兵一般不多说废话,语言交流真麻烦,我已经请求支援了,不要放松警惕。”托噜噜乱七八糟地回答了一堆东西,继续用光刀对着这边。
我和珊多拉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了一样的信息:可能是俩油盐不进的主。
不过尽管对方油盐不进,我还是打算先套出点话来,于是露出了相当和气的微笑跟对方套近乎:“那你知道我们是谁,对吧?”
……这句话一说完我就觉得自己这智力可能有点向叮当靠拢了,对方怎么看都是对帝国视如蛇蝎的我竟然还主动提起这茬,这近乎套的,瞬间千里之外……
“哼,当然,”少年兵没有再开枪,手指却在武器上捏得发白,他的身体明显正在发抖,这绝对不是兴奋所致,然而即便如此对方还是没有丝毫后退或者屈服的样子,刚才的一枪打来他甚至没能伤到目标的一根头发,如此悬殊的力量差距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在这种情况下都紧握武器还是很让人感叹的,“你们是帝国人,希灵帝国……最危险的敌人,侵略者和毁灭者,有你们经过的地方寸草不生生灵涂炭,学校里就是这么教的!你们也是这么做的!今天你们又要狂欢了是吧!”
珊多拉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但这只是转瞬即逝,很快她就回复了冷淡的表情,只是看着少年兵冷冷地问道:“我倒还真的挺好奇你的学校里都教了什么——关于‘我们’的‘光荣战绩’。”
“还用问吗,你们比谁都清楚,”少年兵出乎意料的相当容易被套出话来,这可能和对方的年纪还是有一点关系,看上去他的模样还处于夜里十二点从宿舍楼跳出去上网的阶段,这个状态的小孩子最容易一脸坚决地告诉你所有秘密了,“你们摧毁了托贝鲁文明,烧焦了天盘星系,屠杀了几千亿的于纳德人,还有奥萨帝国,人类联邦,星核七十七世界联盟,都是你们摧毁的!然后你们还追杀了我们这么多年!一刻不停地攻击舰队!你们杀了一群又一群人,现在终于决定对最后一个舰队下手了是吧!呸!杀人狂!我们会站着死的!而且肯定拉你们做垫背!”
“是堕落使徒干的……”珊多拉脸上的表情仍然冰山一样,却在精神连接里低声说道,她的声音沉重,带着几乎不加掩饰的悲哀,“我早该想到这个的……”
“他提起的那些国度,你知道几个?”
我对这个问题本来是不抱希望的,只是为了转移珊多拉的注意力而提起,却没想到她真的微微点了点头:“有一小部分曾经接触过,在旧帝国时代……他们曾经也是抗击深渊的强大文明,因帝国统治区不断扩大而逐渐和我们密切接触,他们是在旧帝国末期最后一批暂时还没有加入帝国领导的战线的深渊反抗者,其他几个国度虽然没有什么印象,但想必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吧……在旧帝国被深渊控制之后,他们竟然成了第一批牺牲者……”
“现在你也无能为力,不可挽回了。”
我打断了珊多拉的回忆,这些事情可以稍后再谈,然后抬头看向少年兵,“带我们去见你的领袖,要你们这个舰队的最高指挥官。”
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少年兵和他名叫托噜噜的异族战友或许只是最普通的巡逻员,所知道的东西绝对有限,而且还是两个油盐不进的死脑筋,从他们这里已经得不到更多东西了,于是我决定尽快和对方的上级接触——如果能和幽灵舰队的总指挥直接对话的话,一切就容易解决多了。
但就跟之前预料的一样,少年兵想都不想就坚决无比地拒绝了:“除非杀了我!否则你们别想穿过这道闸门!”
其实我真的很想告诉这孩子,就光莉莉娜就有至少二十种方法能在他毫无反抗的情况下穿过他所驻守的闸门,但我觉得这句话在这里说出来就不太严肃了所以没说。
对方没有让开的意思,对此谁也不意外,珊多拉只是微微皱了皱眉,随后突然释放出自己强大无比的精神力量,这股力量横扫过四周的金属壁垒,一路向星球的核心蔓延过去,由于我们已经位于星球要塞“介层”的底端,星舰的能量干扰可以忽略不计,珊多拉的意志瞬间就充填了整个行星——假如她想的话,恐怕要就此控制住这座要塞都不是难事,不过她只是想说几句话而已。
我不知道珊多拉说了些什么,反正眼前的少年兵很快就惊讶地看了一眼胸前疑似通讯器的东西,在嘀嘀咕咕地和通讯器对面的上级交谈了几句之后就惊疑不定地看着这边:“你们……你们刚才一定是耍了什么花招吧!”
“这个不用你管,反正现在我们可以进去了是吧?”
珊多拉发丝间仍然飞扬着点点的金色粒子,她静静地看了少年兵一眼,平静地问道。
对方犹豫了一下,非常勉强地点点头:“好吧,我把下面的通道打开。”
众人在少年兵的带领下穿过了被暂时关停的闸门,闸门下面是一道垂直的宽阔竖井,竖井中原本的冷风也被一并停了下来,我很想问问这些不断鼓动的风是怎么回事,但对方显然没有聊天的兴趣,事实上他甚至不愿意跟我们保持在十米以内的距离,他和名叫托噜噜的螳螂星人(无误)各自乘坐着一个悬浮飞行器在我们前面足有二三十米的地方带路,一路风驰电掣的如同想要甩掉身后的追兵一样,恐怕对方还真是这样想的——对一群被帝国兵追杀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流亡者而言,身后跟着希灵使徒的感觉一定糟糕透顶。
“你叫什么名字?”
我加速跑到了少年兵身旁大声问道,结果对方没想到身后的人会这么干,惊呼一声差点从飞行器上掉下来,我赶紧帮他稳住方向,用长辈教训晚辈的语气语重心长,“孩子,超速行驶爽己害人呐——你们没有交通法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