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求票中——话说我昨天是不是忘了?)
今天一大早我就被一阵动静特别大的叫声给吵醒了。
是这么回事,这两天因为忙于处理深潜项目的报告,再加上那艘幽灵船透露出来的有关深渊希灵的惊人信息导致我跟珊多拉都在忙着把以前那些没注意过的陈年旧事全倒腾出来重新过滤,我晚上休息的都很晚,早晨自然起不来,本想着今天终于没什么事干了能睡个懒觉,结果正做梦呢就听到房顶上传来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声音:嘎——嘎——
等我穿好衣服来到一楼,果然看到姐姐大人正在客厅里教训那只傻鸟:“说过多少次了,你是只乌鸦,不是鸭子不是天鹅更不是家养鸡,平常嘎嘎乱叫我就不说你了,怎么今天还蹲在房顶上打鸣了?哪怕你以为自己是只鸡你也不可能是公鸡好么!”
然后我就知道早起听到的那动静到底是什么声音了。
小乌鸦被姐姐大人教训的低着脑袋一声不吭,不过我从她后面走过去的时候还是看到这只傻鸟正偷偷用脚刨地:敢情这姑娘是一句都没听进去,正忙着走神呢。
这年头也就缺心眼能稍微抵抗一下姐姐的熊孩子退治光环了。
“这怎么又学会打鸣了?”我从旁边经过的时候顺手拍了拍小乌鸦的脑袋,在这姑娘拍着胳膊扑上来之前就把她摁到沙发上,“会孵蛋能打鸣,你这功能是不是有点串行?”
小乌鸦意义不明地嘎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表示同意还是压根没听懂我在说什么,姐姐则在旁边揉着太阳穴,一脸无可奈何地念叨:“天知道怎么回事,这孩子一大早就飞到房顶上叫唤起来,把她叫下来一问,还理直气壮地说自己在学打鸣,以后要负责叫全家人起床……你偶尔也管管她好么,她也就听你跟安薇娜的话了。”
小乌鸦乐呵呵地笑着,这个无忧无虑的雀形目鸟类鸦科鸦属家养禽看着确实没一点反省的意思。小乌鸦跟别的熊孩子还不一样,小泡泡熊,是因为她确实什么都不懂,无知所以无畏无惧;晓雪熊,是因为她懂的太多了,五岁就知道以微服私访名义骗海关放行去其他世界玩的熊孩子你根本没法管;小乌鸦熊……是因为她的世界观压根不跟你在一条线上,正常情况下我很难以人类行为准则去要求一只鸟如何如何,不说别的,连姐姐大人都没能让小乌鸦彻底改掉蹲在凳子上吃饭以及吃东西不嚼就咽的毛病,我能有什么办法?要是普通人学打鸣你还能说他精神不正常,但小乌鸦身为一只鸟学打鸣……
我就只能说她业余爱好广泛了,即便她是雌的也一样,毕竟这年头连女汉子都常规化了嘛。
“说起来安薇娜上哪去了?”看到小乌鸦我就想到了她妈,往常这时候安薇娜应该正飘来飘去地准备早餐,不过现在却没看到那只幽灵女仆的身影。
“刚做好饭就被冰蒂斯生拉硬拽着出门遛弯,”姐姐扭头看看窗外,“差不多该回来了吧?”
我:“……那个女流氓又发什么神经呢,安薇娜平常打死不出门的性格她又不是不知道。”
“听说两条街外那个写字楼里闹鬼,冰蒂斯领着安薇娜过去打个招呼,”姐姐脸上也是彻底的无可奈何,“还说什么如果跟那鬼性格相投就行个善帮忙超度掉,如果性格不合就替天行道也超度掉,如果是街头谣言有人闲着肺疼乱传鬼故事,就把安薇娜绑在写字楼里让她晚上出来吓唬人,也算行善积德,制止谣言传播——她要给弄成事实。”
我默默无语看天花板,最后还是啥也没说:反正那个女流氓时不时抽风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就算小幽灵倒霉正好被盯上。其实我挺好奇冰姐的心理模式,她到底是如何做到每天一边说着积德行善一边出去坑蒙拐骗,还顶着圣光的名义把“谁拳头大谁来当教皇”这种话给写到圣经上的……
小乌鸦看暂时没人管她,趁姐姐一愣神的功夫就跑没影了,只有一个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裂生体顶着个蛋壳飘在空中,跟姐姐大人迷茫地对视了几秒便“叽叽”乱叫起来,后者颇为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去继续收拾屋子,我则扭头看向窗外:狐仙大人终于也学会帮忙干活了,她正在院子里扫地。
用她的尾巴……
看着狐仙大人跟个风火轮一样甩着尾巴在院子里扫的尘土飞扬,我意识到一件事:哪怕家里聚集再多奇奇怪怪的生物,傻鸟跟二货狐狸也绝对是其中最奇怪的两个,那俩神奇姑娘的功能最近真是越来越多,等什么时候她俩当场趴下来变成两只机器狗自己恐怕都不会惊讶了。
这时候冰蒂斯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不远处的街口,变成乌鸦形态的安薇娜则正蹲在冰蒂斯肩膀上缩着脑袋,似乎是假装自己不存在的意思,这两位可算是回来了,而且看样子冰姐最终还是保留着一点操守:她没真把安薇娜绑在写字楼里吓唬人玩。
俩人在外面可能是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冰姐一进门就气急败坏地嚷嚷起来:“晦气,今天真TM晦气,老娘身为女神的威严这是遭到挑衅了!”
我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冰蒂斯这指天画地的模样,但还是顺口问了一句:“今天又是怎么了?”
安薇娜从乌鸦变回人形,在旁边小心翼翼地解释:“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个抢包的……”
我刚要转向餐厅的视线瞬间就僵住了,然后“腾”一下弹回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冰蒂斯:“……有人竟敢抢你……那然后呢?”
“要不怎么说晦气呢,”冰蒂斯一摊手,“那孙子出来抢劫还那么穷,身上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我:“……”
这个话题是不是有哪不太对!?
冰蒂斯还在那气急败坏地抱怨呢:“真不给力,丫身上就一个破手机,还被神罚给劈烂了,没钱也敢出来劫道,太不知道造福大众……”
我在旁边听了半天,是一句茬都没敢往下接啊:冰姐这人生态度真够惩恶扬善的,我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个女流氓名下的世界治安普遍良好了:违法犯罪属于弱势群体……
这时候姐姐开始在餐桌旁招呼一大家子过去吃饭,一帮闹哄哄的问题儿童+问题大人才一窝蜂地跑向餐厅,之前跑没影的小乌鸦和仍然在指天画地的冰姐也响应姐姐大人的号召老老实实去饭桌旁落座待哺:她们也就吃饭的时候比较听指挥。
我听到玄关方向传来一阵毛毛躁躁的大门响动以及一阵噔噔蹬的小跑,然后一个浑身上下还带着土味的妖狐少女便跑了进来。这二货狐狸平常干别的不行,唯独家里做好饭的时候耳朵挺尖,她就跟听到开饭的哈士奇一样径直冲向餐桌——不过刚从旁边跑过去就被我一把抓住了尾巴,我拽着妖狐少女往浴室拖:“赶紧洗洗赶紧洗洗,你这尾巴都快要不得了!以后扫地用扫帚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