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终于来了……啊,恕我冒昧,您的身上有一种我很讨厌的气息,请问您最近是不是见过佐伊什么的?”
我洗过了啊!
尽管心里十分的惊讶,但李珂的脸上并没表现出什么,而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没错,对付暗裔自然是要找最专业的人,所以我就找到了上一代的暮光星灵麦伊莎来帮助我对抗亚托克斯,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他想要知道这些暗裔到底是真的改邪归正了,还是另有所图谋,所以很干脆的就开始试探了起来。维鲁斯的脸色也的确变得难看了起来,他忍不住的握紧了拳头,然后又猛然的松开。
“抱歉,听到这个名字我实在是有些忍不住,正是因为她我才会和我的妹妹彻底的分开。想要杀死那个混账,将她的血与骨化为齑粉,把她的肉从她的身上撕扯下来,并且大快朵颐,品尝仇敌死亡的味道。”
维鲁斯给李珂的感觉一直很温和,他再说这番话的时候,表情也依然那样的温和,可这种温和下的疯狂,却是让人非常难以忽视的东西。
“但是,我的憎恨并不能够对我的判断做出太多的影响,李珂大人,请您不要太过相信与那个女人,她就是一只能够很好的隐藏自己的蛇蝎,她在真正动手之前绝对不会吧自己剧毒的獠牙和尾巴露出来。而且她靠近您绝对不会是是什么好事……因为我没记错的话,她是唯一一个自尽的飞升者。”
维鲁斯顿了顿,接着说了下去,而李珂也被这个劲爆的消息吸引了注意力,没有打扰这暗裔,继续让他说了下去。
他不觉得维鲁斯是在说谎,他问起麦伊莎是怎么脱离暮光星灵的位子的时候,她的话也异常的模糊,直说是她放下了一切,然后暮光星灵就离开了她。
她可半句话都没说自己可能是自杀的这件事啊。
“在封印了我们之后,这个女人就自尽了,但很显然,因为我们的复活,这个生命当中只剩下复仇的女人就也苏醒了。所以她找上您绝对没有什么好心思,那个女人连自杀都能够那么轻松的做出来,她会做出什么事情就真的不是正常的人能够想得到的了,而就算是当时最疯狂的暗裔,在疯狂上也比不过那个女人。”
维鲁斯知道的也不多,但从不多的交流当中,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个叫做麦伊莎的女人的恐怖。明明是笑着对别人说出‘这是必要的牺牲’让人去死,但是却有无数的人愿意献出生命来让那个女人挥霍。
诚然,这也有他们暗裔太过过分的原因,可能够笑着让人去死的女人,维鲁斯是真的不想要太过招惹的。
当然了,挑拨离间要说是没有的话,维鲁斯自己都不信。
“我自己有自己的定论,维鲁斯,我这次来是想要知道你所说的亚托克斯留下来的东西是什么,毕竟他可是我的对手,我完全没有害怕的必要。而且她的危险也是你们暗裔逼出来的啊,所以你们又有什么能够害怕的?”
李珂则是不置可否,有多么大的压迫就又多么大的反抗,能够让一个女人变成比任何暗裔都要凶暴的怪物,那么暗裔们作恶到了一个怎么样的地步就不用言说了。这帮子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枪毙八百回都嫌少的。
希特勒的迫害厉害吧?和这些暗裔相比,他就是只猫!对于他说的话,李珂做多也就信个三分,然后还要在斟酌一段时间才能够真的信这三分。
而且说真的,杀死这些暗裔他是真的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就算是他们悔过了也是如此,李珂这次来根本就不打算留活口。
“说出亚托克斯留给我的东西在那里,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的安眠,这个交换条件不错吧?”
维鲁斯闻言一愣,他自嘲的笑了笑,但眼睛当中没有恐惧,而是一片的坦然。
“难怪亚托克斯会拿看死人的眼光看着我,看来他真的很了解您呢?那么这件事交给您,我们也就能够放心了。”
他站起了身,并且放下了他的鱼竿,对着李珂问了一个问题。
“您觉得这个世界自由吗?”
从小就有自由ptsd症状的李珂忍不住的打了个冷战,尤其是再回到自己的世界补充新的英雄联盟的设定,外加看了一下国外的乱象的时候,他的这种应激反应症状就更加的强烈了,于是他很直接的就反问了出来。
“自由很重要吗?如果在绝对的权威之下,所有人都能够幸福的生活,那么自由与否真的很重要吗?而且在这么一个普通人吃饭都困难的世界谈论世界是否自由,你们的脑子是有毛病吗?是你们的时代恕瑞玛的奴隶少了,还是吃不饱穿不暖的人没了?我算是明白了,自由只是你们的借口罢了,你们只是因为能够体会到了自己过往的罪责,内心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所以想要给自己找一个崇高的目的来让自己能心安罢了。”
他毫不犹豫的扯开了维鲁斯等人一直遮遮掩掩的不敢明示的事情,是的,他们当中的大部分就是不想要面对自己的罪责,才会毫不犹豫的跟随亚托克斯冲入天界。就连他也都是为了逃避自己的罪责,才会做出这种‘报答’的行为。
他有些凄然的笑了出来,他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明知道麦伊莎的可怕,李珂还是不在意的样子了,因为他本人也是一个撕扯人心的怪物。对他们这些罪人没有任何的怜悯,对他们连最后关怀的仁慈都懒得给出,只是让他们看清楚自己撕裂开的血淋淋的伤口,让他们明白自己的错误。
这样的人,哪怕是要让别人死,也都要让别人死的明明白白,即使要杀人,也要诛心,从精神到肉体上的杀死敌人。
“您就不能够让我安心的离开吗?哪怕只是一点点?”
面对维鲁斯的回答,李珂则是洒然一笑。
“当然不能,因为我没资格替受害者宽恕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