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澄对她合作的态度很满意。寻找同伴,最怕的就是那种私心重,非要把旗子放在自己身上的。灵玉的态度,至少是个识趣的。
“走吧。”端木澄收好旗子,率先举步。
两人一寸一寸地搜索过去,两个时辰后,总共找到一面绿旗,一面黄旗,九面红旗,计一百六十分。途中碰到另外几队修士,彼此默契地分开了。旗子还没寻完,不是动手的时候。
又寻找了半个时辰,没有找到任何旗子,端木澄放弃了:“差不多了,准备一下,很快就会动手了。”
算起来,他们的运气已经很好了,进来的总共二三十队,他们得到的旗子,占了十分之一。
刚说完,远远地就见风雪漫天,雪尘冰屑滚滚而起。
“哪里走!”一名少年修士御起法器,意欲逃离,后面一名中年修士喝了一声,一面金轮掷了出去。
少年一闪身,旁边出现一面虚化的盾牌,将金轮挡了下来。
化出那面盾牌是一名道姑,她一甩手中拂尘,千丝万缕的尘丝如针而去,直扑中年修士面门。
眼看中年修士就要中招,一道火光飞来,然后爆开,将尘丝尽数击落。
道姑面色一寒,尘柄一甩,尘丝自动飞回,仍旧附于拂尘之上。
脚踩法器的少年一扬手,数道灵符脱手而出,有化为火光的,有化为厚土的,也有化为剑芒的,向对方兜头罩下,丝毫不留余地。
中年修士大惊,连同他的同伴,全部在灵符攻击范围内,紧急情况下,只能全力驭使法器,将灵符的攻击挡下。
可惜,这些灵符最起码是三阶灵符,相当于筑基中期修士出手,两个人躲得狼狈无比。
灵符攻击未停,道姑的拂尘再度出手,顿时奠定胜局。
中年修士落败之后,将自己身上的旗子交出,当着道姑和少年的面,与同伴捏碎玉牌,退出论剑会。
这场比斗,你来我往,没超过一盏茶时间就结束了,灵玉看得赞叹不已。
筑基修士的比斗,跟炼气修士就是不一样,光是这样的速度,就不是炼气修士能比的。
“走。”那边斗法结束,端木澄唤了灵玉一句,转身就走。
灵玉一边跟上去,一边问:“端木道友,他们刚刚打完,为什么我们不去捡个便宜?”
端木澄嘴角一勾,道:“我们等着捡便宜,焉知别人不是在等着捡我们便宜?太早动手,对我们没好处。”
灵玉仔细一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论剑会不在于打赢的人多,而在于抢得的旗子多。早晚这些旗子会集中在胜出的人手里,到时候再出手,打得少,抢得多。早期应该避其锋芒,保留实力。
见灵玉不再多问,端木澄感到很满意。实力差些不要紧,不要扯他后腿最重要。
道姑和少年也发现他们了,生怕他们捡便宜,见他们没过来,反而绕远了,都松了口气,没有追上来。
端木澄和灵玉寻了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准备以逸待劳。
灵玉将坎离剑放在膝盖上,打坐调息。
端木澄从乾坤袋里取出一叠灵符,想了想,递给灵玉十来张:“程道友,拿着防身吧。”
灵玉睁开眼,疑惑地看着他。
“看你灵剑还未精炼,想必剑意也还没领悟,碰到一般的修士没问题,只怕打不过叶尚飞。”
灵玉接过灵符,翻了翻,发现都是二阶以上的,心想,果然是元婴修士的弟子,身家富有。
灵符一道,在沧溟界分为十阶,炼气统称一阶,筑基初期为二阶,筑基中期为三阶,以此类推。
在下界,灵玉一直觉得自己制符水平不错,到了沧溟界,才知道那些都是基础,连符师都算不上。后来,忙着打基础,转修功法,就没再练习制符了。不过,制符怎么说也是她的老本行,眼光还是有的。这些灵符,品质上佳,制符之人必然是个高明的符师。
“端木道友,叶尚飞水平如何?擅长什么?”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收了端木澄一颗天青石,一千灵石,还有十几道灵符,就算打不过,也得把活干得漂亮些。
端木澄道:“叶尚飞习的是真武剑,也就是传说中的力剑,偏向武修。他筑基五年,第二年就领悟了剑意,天赋很好,实力稍逊于常子庆。他们都是断岳真人门下,算是太白一脉年轻一辈剑修的领军人物。”
听了这番话,灵玉有些心虚。她刚刚筑基,连剑意都还没领悟,去对付年轻一辈剑修的佼佼者?怎么听着这么不现实……
正这样想着,端木澄忽然站了起来:“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