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人。”
善柔一点螓首,退了驿馆别院。
她尽管不明白这枚黑子到底有什么深意。但仅是这一枚黑子异于常类的重量,就会让这枚黑子价格翻倍,变成稀世珍宝。有若和氏璧那样,价值连城。
……
次日。
一辆马车,从驿馆出发,停在了信陵君府邸的门口。
白贵坐在马车里面,耐心等待。
纪嫣然邀请魏国的公卿商讨列国大事,绝不会放过邀请信陵君。同样,雅湖小筑的宴会之所以如此出名,也是因为信陵君偶尔参与其中。另外,少原君亦是好色之人,不可能听到这宴会,无动于衷。
他的门客都能搞到雅琴小筑宴会的请帖,没道理少原君搞不到。
没过多久,信陵君府邸侧门打开,数辆马车疾驰而出,停在了白贵所坐马车的旁侧。
白贵从马车中探出前半身,拱手道:“立见过信陵君、少原君。”
随着他探出身子,居于前列的两辆马车窗帘亦被揭开,一中一少两名男子显露出了容貌,都是嘴角挂着笑意。少年是少原君。
中年男子自然是信陵君魏无忌,虽然他已有花甲之年,但保养的很好,两鬓略微斑白,面容不显老气,反倒有若三四十岁的青年,再加之身材轩昂,更是英姿勃发。
“舅父,此人就是立公子,我赵国第一剑客。”
少原君对信陵君魏无忌介绍道。
“第一剑客?”
信陵君略微诧异的看一眼白贵,他见白贵也不过是弱冠之年,面容秀气,更像是养在深宫妇人的纨绔公子,一点也没有顶尖剑客的模样。不过他也没有拆穿少原君,再者白贵能出使赵国,必定有过人之处。他微微颔首道:“立公子年少有为,假以时日,必是赵国柱石。”
“信陵君过奖了。”
“若是市井之人说一句立有类于信陵君,立就欢喜不已了。”
白贵捧了一句信陵君。
四大公子皆是好名之人,不然不可能积累下这浩大的名声。他这一句话,正中信陵君的下怀,他看白贵的目光,多了一份的亲切。
“时间不早了,你我还是早点去雅琴小筑吧。”
信陵君抬眼看了一眼天色,说道。
一行车队,碌碌而行。
“想不到信陵君也对纪嫣然有垂涎之色。也是,信陵君好酒好明室好美色是在列国出了名的,一直都是好色之人……”
坐在马车中,白贵腹诽道。
他能看出信陵君眼眸深处的那一丝急色。纵然如今的他不能动用法力,难以施展他心通,但窥探一二人心,还是能做到的。
只不过……信陵君人老心不老,着实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了。
车馬很快轉入一條林木婆娑的小路,前面有一座清幽雅致的园林院落。上面挂着“雅湖小筑”的匾额。
三人下了马车,身后紧跟随了几名门客。
“红缨公子连晋?”信陵君看到白贵身后的连晋,稍有惊讶,然后又收回了目光。连晋投靠巨鹿候的事情瞒不过他的耳目,只不过他没想到,连晋竟然做了白贵的贴身护卫。毕竟连晋也算列国有名的剑手,做一个公卿之子的护卫算是一定的折辱。
如连晋这般人,一般是被公卿奉为上宾的。
不过信陵君只是打量了一眼之后,也就收回了目光,他为少原君和白贵介绍到:“雅湖小筑的女主人纪嫣然在列国名气不小,才艺双绝,和寡妇清并列为當今两大奇女子之一……,老夫是难以一亲芳泽了,就看你们两人了。”
他若是用强,可能今日纪嫣然就会到他的府上伺候。但他纵然爱好美色,却也不会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三人说笑之间,就迈入了雅湖小筑的正厅。
正厅之内,陈设了七八排的案几,而在正座,则是垂下了一面珠帘,遮住了幕后之人。这幕后之人看不真切,只能看到朦胧的窈窕身姿,还有挽着高髻的发髻,几根珠钗插在鬓发之中……。此刻这女子正在端坐抚琴,随着素手轻掠琴面,美妙的音符便从珠帘之后传来。
不用想,这幕后之人就是纪嫣然了。
“请信陵君上座。”
见到信陵君前来,纪嫣然还不敢拿大,起身邀道。
她的声音温柔和婉,有若风铃一样,清脆极了。
信陵君就坐在了临近珠帘的一个侧案,和纪嫣然离的最近。这侧案仅有一个,想来也只是为信陵君专门陈设。
“这位是少原君,平原君之子。”
信陵君入座之后,指了指少原君,然后他又一指白贵,笑道:“这是赵国巨鹿候之子赵立。”
和平原君、信陵君不一样,巨鹿候赵穆的名声就颇多毁誉了。
几个就座的士子窃窃私语,指摘白贵。
“这位就是立公子?”
“听闻立公子剑术拔群,是赵国第一剑客,想不到今日嫣然有幸见了公子……”纪嫣然微微福了一礼,轻声道。
“魏国之中,龙阳君剑术第一,接下来的就是纪小姐了。”
信陵君插了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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