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鹤说着就迈着步子朝着吴应熊三人的方向走来,岳老二听着顿时大怒,怒骂道:“云老四,你敢对我师娘无礼,你想作死不成?”
云中鹤喝道:“岳老三,你少无理取闹,我云中鹤做事还要你管不成?你真当我怕你不成?”
岳老二喊道:“既然你要作死,就不要怪我了!”说着岳老二疾步上前,双手成拳朝着云中鹤的胸膛砸去!
云中鹤瞅着,毫不客气的拿出背后的铁爪钢杖,锋利的铁爪爪锋对着岳老二的拳头而去!
岳老二瞧着云中鹤的招式,气的哇哇大叫,立马收拳,从背后拿出了背着的鳄鱼剪,双手持剪,剪向了云中鹤的铁爪钢杖。
云中鹤哪里敢让岳老二剪住自己的兵器,连忙缩回自己的铁爪……云老二的剪刀紧跟着铁爪缩回的方向而去。
岳老二的武功是比云中鹤高出了一大截,但是云中鹤的轻功比岳老二高了一个档次,两个人一个疾风暴雨搬的凶猛的进攻,一个仗着高超的轻功闪转腾挪的躲避,一时间僵持了下来,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分出胜负来。
这时一旁一个女人的声音穿了过来:“老三老四只顾着打架,倒是忽略了我们的客人啊,还真的是男的俊,女的俏啊!”
吴应熊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是一个约莫四十来岁年纪的女人,身披一袭淡青色长衫,满头长发,相貌颇为娟秀,但两边面颊上各有三条殷红血痕,自眼底直划到下颊,似乎刚被人用手抓破一般。她手中抱着个两三岁大的男孩,肥头胖脑的甚是可爱。
只用看着造型就知道这是四大恶人中的‘无恶不作’叶二娘了。
木婉清不知道叶二娘的底细,瞧着叶二娘又几分姿势,又是女人,手中还抱着孩子,于是开口说道:“我们此次前来是为了……”
木婉清不知道叶二娘的根底,钟灵上次却是听吴应熊说道,忙扯着木婉清的袖子打断了她说话,跟着说道:“木姐姐,你别跟这恶婆娘说话,她是四大恶人中的‘无恶不作’叶二娘,你瞧她怀中的孩子,并不是她的,而是她在别人家偷的,她玩上一段时间,就会把那孩子给杀了!”
木婉清听着惊讶的张大了嘴,眼神憎恶的望向了叶二娘。
钟灵的声音虽然很轻,叶二娘的武功高强,却也听了个仔细。叶二娘向着钟灵一笑嫣然一笑,钟灵忍不住全身一颤,抓着吴应熊的手臂,身子也藏在了吴应熊的身后!
这时叶二娘手中抱着的小儿忽然哭叫:“妈妈,妈妈,我要妈妈!”
叶二娘收回了望向钟灵的眼神,低头拍着怀中小儿哄道:“乖孩子,我是你妈妈。”
那小儿却压根不听,越哭越响,叫道:“我要妈妈,我要妈妈,你不是我妈妈。”
叶二娘轻轻摇幌他身子,哼起了歌来:“摇摇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叫我好宝宝……乖宝宝,妈妈拍乖宝,乖宝快睡觉。”那小儿仍是哭叫不休。
那小儿虽然哭闹不止,叶二娘却表现的分外的慈爱,没有半分的不耐烦,常人看到只会觉得这定然是这小孩的妈妈,不会有半分怀疑!
突然只听得‘噌’的金石相击的声音,一个低沉怪异的声音传了过来:“够了,我叫你们来是有事情来商量的,要打架、哄孩子等我走了在继续!”
这声音一传来,叶二娘顿时停下了口中的歌谣,在哭闹的小孩儿身上轻轻一点,那小儿顿时止住了啼哭沉沉的睡了下来!
正跟岳老二打斗的云中鹤在空中一个后翻,远离了岳老二,落在了叶二娘的身旁。
岳老二也没在朝着云中鹤追击而去,退后几步到了吴应熊的身后。
只是一句话就能让三大恶人规规矩矩的也就只有四大恶人中的老大‘恶贯满盈’段延庆了。
这段延庆却是个一身青袍的老者,长须垂胸,面目漆黑,一张脸看着很是丑陋,只有双眼湛湛有神,双臂夹着两根细细的黑色铁杖,以拐杖柱地站立。
这段延庆早些年在大理宫廷政变中身受重伤,双腿折断,面目毁损,喉头被敌人横砍一刀,声音也发不出了,原本也是风度翩翩的段延庆才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段延庆瞧着自己出声后,岳老二居然没到自己身前,眉头微微一皱,说道:“岳老三,你带着三个陌生人到我们碰头的地方来也就罢了,现在还不过来我身边,是真被叛离我四大恶人么!?”
段延庆虽然在说话,但是一双嘴唇却不曾动弹,岳老二听着段延庆的话,面色一慌,低垂着自己的大脑袋不说话。
在吴应熊身后冒出半个脑袋的钟灵看着有趣,小声问道:“相公,这人说话怎么不张嘴啊……”
吴应熊说道:“这是腹语术,他并不是用嘴巴在说话,而是用腹腔震动发出声音,市集上玩傀儡戏的人基本上都会这一手!”
说完后,吴应熊看岳老二低着头不敢说话,知道段延庆在他心头积威甚重,于是朝着段延庆说道:“段延庆,我只所以跟着南海鳄神一起过来,是想告诉你,从今以后他岳老二跟着我了,跟你们四大恶人再无半点关系!”
吴应熊话一说完,段延庆冷凛的眼神忘了过来,似乎想要看清吴应熊的底细一般。
段延庆这人为人心狠手辣,心智成熟冷静,善于刹那之间辨明局势,虽然眼前的吴应熊瞅着一副人畜无害的小白脸模样,但段延庆心中却没有半点轻视,只是冷冷的打量着吴应熊,没有先开口说话。
段延庆没说话,垂涎钟灵和木婉清美色的云中鹤却是忍不住了,色眯眯的说道:“口气好大的黄毛小子,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做岳老三的靠山!正好先杀了你,在杀了岳老三这个叛徒清理门户,这两个小美妞自然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云中鹤说的话正和段延庆的心思,心道:“刚好让云老四试试这年青人的本事,看看他到底凭什么居然敢来挖我段延庆的墙角!”
云中鹤说完就高高跃起,犹如一只白鹤飞向高空,在一个俯冲而下,手中的铁爪钢杖朝着吴应熊的熊头而来!
吴应熊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同样是色痞子,在吴应熊心中,自己是风流;云中鹤则是又色又下流又坏,属于必杀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