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老说道:“这写信之人是谁,却暂时不能说,你且听老夫继续说下去!老朽又得知太行山谭氏伉俪和写信之人颇有渊源,于是去又去了冲霄洞向谭氏伉俪请教。谭公、谭婆将这中间的一切原委曲折,一一向在下说明,老谢听得是可怜可惜,可悲可叹!”
说完之后,徐长老望向了吴应熊,说道:“这件事发生在三十年前!而这位神龟公子已然说了这件事情的后半部分了!这前半部分的事情,我邀请来了赵钱孙赵兄和智光大师,他们都是当年事情的亲身经历者,不若让他们来说吧!”
正凑在谭婆身边的赵钱孙立马说道:“雁门关外乱石谷前的大战,智光大和尚也是有份的,让他说吧,不要问我。”说完又继续凑在谭婆耳边低声说着什么,完全不顾旁边脸已经气成了绛紫色的谭公。
智光大师一听到三十年前,心里就是一紧,又听着赵钱孙的话,脸上的神情是青一阵、白一阵,一会恐惧、一会似乎又是兴奋,长叹一口气,说道:“此事言之有愧。众位施主,乱石谷大战已是三十年前之事,何以今日重提?实在是杀孽太重、杀孽太重!”
说完又望了望吴应熊,朝着徐长老问道:“适才徐长老说这位小施主也知道当年之事,又是怎么回事?”
徐长老说道:“只因本帮的马副帮主被人杀害,而唯一留下的只有这封书信。至于神龟公子知道当年的事情……”
说着就把吴应熊之前说的有关雁门关外那一番话,说了出来。说完之后又将那信递给了智光大师。
智光大师接过信,将信从头到尾又看一遍,摇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十年。何必旧事重提?依老衲之见,将此信毁去,泯灭痕迹,也就罢了。”
徐长老道:“本帮副帮主惨死,若不追究,马副帮主固然沉冤不雪,本帮更有土崩瓦解之危。”
智光大师想了想,点头说道:“那也说得是,那也说得是。”
说完之后,智光大师朝着吴应熊问道:“不知小施主对当年的事情知道多少?”
吴应熊笑了笑,知道这老和尚憋着坏,看自己跟乔峰关系好,想要探探自己的底!
略微一想后,说道:“我知道的比你大和尚想象中的多!不如你猜猜?”
智光大师听着心里是一番汹涌,脸上却没什么慌乱,甚至露出一丝笑容,问道:“莫非小施主觉得我们做错了?”
吴应熊说道:“契丹人占我江山,杀我江湖大宋子民,若是对上这些侵略者,家国之仇,当然是要杀他个片甲不留!只不过我们都是江湖人,契丹人里也有些好人,就如我大宋的江湖上也有不少十恶不赦之人一般!若是我等江湖人去肆意屠杀契丹人婴幼妇孺,只怕也算不得什么好汉吧!”
智光大师听着头微微一低,说道:“小施主说的的确有道理!”
这时丐帮之中一人站起来怒吼道:“照我说,婴幼妇孺又怎么了?殊不知我曾经亲眼看到那些契丹狗用矛头插着我大宋婴孩的身体游街示众!”
吴应熊瞧着这人身后背着六条麻袋,想来是丐帮的六袋弟子,也不跟这人置气,说道:“这位兄弟问得好,为何契丹人能做的,我们却做不得?因为我们华夏炎黄子孙,深知仁义道德。细数历朝历代,向来能开朝换代的都是仁义之师,只有仁义才能拿下中原的花花世界,契丹人大多都是些野蛮之人,难不成我们还要跟他们对比不成?岂不是拉低了自己的身份?”
那六袋弟子听着吴应熊的话,一脸思索的表情,跟着说道:“神龟公子说的有理,我服了!我大好男儿怎么是那些胡虏能相提并论的!”说完又坐下下来。
吴应熊又望向了智光大师,说道:“而你们,当年所做的事情不过是去屠杀了一个无辜的契丹女人,仅此而已!”
智光大师听着脸上更是惭愧,说道:“老衲从前的确是做错了事情!”
旁边的徐长老瞧着吴应熊三言两语之下,弄得场中的气氛有些不对头了,忙说道:“当年之事大师等人是为国为民,怎么能说做错了事情!大师不若现在将整个经过都说出来,让大伙评评理?”
吴应熊瞥了一眼徐长老,这老家伙越是想要如此,吴应熊就越是不能让他如意!
于是开口说道:“徐长老,听你刚刚所言,似乎要不是因为马副帮主的死,你也不会想要揭开这件事情了?”
徐长老应声说道:“没错,我相信大元的死,定然是那人怕被揭破了身份,所以才痛下杀手!”
吴应熊心中越来越觉得这老家伙可疑,为啥一定要死盯着乔峰不放手呢?就因为乔峰是契丹人?可前任帮主汪剑通可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乔峰的身世了,他都能在这种情况下传给乔峰帮主之位,你一个过气的长老追着乔峰不放,这是和道理?而且这老家伙居然还跟全冠清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莫非这老瘪三是个幕后的大BOSS?
徐长老这时又朝着智光大师说道:“大师,请你继续说说当年的事情!”
吴应熊忙开口制止道:“慢着,徐长老,要是贵帮马副帮主的死跟你想的不一样呢?”
徐长老冷哼一声,说道:“不管大元因何而死,今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当年的事情也应该说出来了!”
这时乔峰也开口说道:“贤弟,就让智光大师说罢,我也想知道三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乔峰虽然还没有听完整见事情的原委,但是心里其实已经模模糊糊有了答案,心里也是想知道整件事情的经过。
吴应熊叹了口气,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