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难怪是魔道嫡传正统,感情都是魔祖为自己准备的分身啊!”
“血屠,这紫阳帝君我确实不是对手,还不请魔祖分身降临?”
“放李良的狗屁!”血屠魔君骂道:“你这是想我死啊!魔祖真身乃是洪荒地底的无垠血海,比起魔祖来,我们修成的血海,充其量只是一滩水洼,了不起一个小池塘,若是水洼,池塘被汪洋大海倒灌,它还能存在吗?”
“虽然血海不死之躯修炼的门槛便是堪破他我之别,众生如一。”
“所以血魔一脉甚至可以相互合体,但魔祖他老人家乃是一尊无上魔头,并非血海魔胎孕育了魔祖灵识,而是魔祖的魔识,凌驾血海魔胎之上。若是接引魔祖意识下来……敌人当然是完蛋了!老子也就两腿一蹬,舍身成道了!”
“化为魔祖的一部分,也算是合道了!”
“比起昔年玄门未开辟时,信仰古神,修成天女神将的修士还惨……连自我意识都不能保存!我是发了哪门子的痴,才这么弄死自己啊?找一朵混沌天火,把自己烧死都比这痛快!”
元育突然笑道:“原来如此!”
血屠魔君愕然一愣:“原来个什么如此?你诓我话……等等,我不小心多说了什么?”
元育大笑道:“原来如此……魔道传说冥河魔祖乃是唯一魔祖两分,混沌魔神怨念化为罗睺,盘古污血孕育魔胎化为冥河。还说那血海魔胎,原本乃是罗睺魔祖的肉身,却因为新旧魔道,盘古正统和混沌神魔之别的关系,孕育了灵识。”
“这个传说有真有假,真的是,冥河魔祖的跟脚确是血海灵胎,罗睺魔祖的跟脚,也确实是三千混沌神魔身死的怨念。血海魔胎,也确实原本是罗睺魔祖的肉身。但跟脚只是跟脚……与大罗真正的起源无关。”
“传说冥河魔祖真正的起源,乃是太上道德天尊从洪荒之外,请来的一尊无上存在的化身。”
“血海魔胎本是罗睺的肉身,却被太上送予了那尊无上存在,因此化为冥河魔祖……看来这个传说……是真的!血海魔胎并非因盘古精血生灵,而是被那尊无上存在的魔识侵染,夺其为舍,才有冥河魔祖出世,因此血海不枯,冥河不死。乃是一句真实的假话……这句话真正的意思是:血海不枯,冥河不死,血海纵枯,冥河亦能不死。因为血海乃是冥河,而冥河并非血海!”
“血海,并非冥河魔祖真正的起源,甚至不是其真正的跟脚,而只是他的一个化身!”
血屠魔君沉默了,他静静等待了半天,没等到元屠剑一剑划破虚空,将元育劈死,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元育道兄,快闭嘴吧!你想死的快点,可千万不要连累我……”说罢他就血神子中抽出刚刚记忆所化的一缕血丝,将其泯灭掉。
一会之后,忘记了·这一切的血屠魔君傻呵呵的愤怒道:“化为魔祖化身,有难以想象的大恐怖……”这时候,血屠魔君本能的战栗起来,他已经忘了刚刚的‘大恐怖’只是本能的恐惧和战栗,血屠将这种本能反应,归结于对被魔祖同化,化道合道的恐惧。
“这是老子拼命的本事,不是什么魔祖的算计布置……你还是换一个人来害罢!我觉得梵无劫那小子很有搞头……你想魔祖送来这么几个人,咱们都下过地府,显露过底牌了。就这小子被骊山老母救走,没有掺合过地府的事。”
“这天庭大局的关键,肯定在这小子身上!”
元育点头道:“梵无劫身上的隐秘,我多少知道一些,确实是魔祖的算计。引动他身上的隐秘,当能庇佑我们度过此劫……但后手这种东西,越多越好,若是能牺牲你和无生两个,就度过此劫,我们还能隐藏梵无劫这一步,应付后面的手段,不是更好?”
“但现在看来,你血屠身上的布置,更加关键,许是舍命才能破的死局之棋,是魔祖在咱们落入其他大能的算计之时,用来掀棋盘用的,不可轻动……不知无生教主他身上……”
“他也就能请出元屠剑!元育啊!我劝你善良……别坑自己人了!”
“唉!看来只有请我无劫贤弟出手了!”元育仰天长叹道,此时元育金桥已经开始动荡,紫阳帝君擒住血屠魔君的主体之后,朝着站在金桥之上的元育一掌按出,金桥将时空尺度无限拉升,将紫阳帝君这一击的力量,分散到无量时空尺度之上。
于是那恍如大日坠落的纯粹一击的力量,在金桥之下,化为如潮涌动的强横潮汐。
将这一击延伸到过去未来,纵然如此,在那一波一波的冲击之下,也就元育和血屠说几句话的功夫,金桥已经被冲击的摇摇欲坠,元育所说并无隐瞒,没有邪恶魔祖,幽都黑暗之身,元育仅仅是一位大罗中的中等之姿。
与紫阳这等踏入大神通门槛的大能,难以与之相比。
紫阳帝君甚至不用先天灵宝,不施展大神通,大法力,只以基本手段,就将元育压制的难以施展,元育金桥这一拿手神通,甚至有崩溃之像。
“都说虎父无犬子,伯钧帝子和他老爹相比,简直差的不可以道理计!”血屠魔君感受到足下金桥所受的冲击,头皮都开始发痒了!
他这才知道,元育没有说瞎话,紫阳帝君若是对他出手,元育是真的根本牵制不住!
“大罗天尊,皆是混沌之中神魔意识所化,来源于上个,甚至更古老的盘古纪,而他们的子嗣,仅仅只是这一纪的新生生命,若是能继承他们的混沌神魔遗泽还好,先天神祇之身也尊贵无比,但若是只是大罗化身所诞,也只是有比其他生灵更高的起点罢了!”
“东华帝君之子,与我们相交的帝子牧不是更可怜?”
血屠皱眉道:“我们脚下的金桥撑不了多久,梵无劫这厮早就学的奸猾了!一定撇下我们跑远了!仓促之下,你去哪里找他?”
元育微微一笑道:“我不用去找他,他自己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