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只是无意中落马而已,怎又算是输了呢?要不,让那个小子与我弃马步战,面对面厮杀一场如何?”柴不胡儿的嗓门响起,他被人扶着上了马,神情阴鸷。其肩头裹着布条上,还有醒目的血迹。
“你言出无信,败了就是败了!”见对方比乌猜的神色要好得多,萨哈心底一紧。
“哼!那个臭小子箭术不错嘛,这场比试算是打和了,别得了便宜就卖乖。接下来的,才是今日真正的较量,要让你等见识一下我柴刺家高人的手段!”
柴不胡儿的肩头阵阵作痛,令他半个身子都不能动弹,止不住暗自咒骂着乌猜。虽是嘴上说得轻巧,若是真与对手在地面上厮杀,他也是一点儿胜算也没有。无奈之下,不能争赢,便只能争和了。总之,他这个柴刺家的少头人,是不会心甘情愿的去认输。
不过,柴不胡儿所不知道的是,乌猜的伤势比他想象的要重得多,若不是真元子的伤药,只怕此时已倒下了。
这两个人再拼杀起来,乌猜的情形只会更糟的。林一在无形中,假真元子之手,又暗中帮了萨达部落一把。这内中蹊跷,怕是无人知晓了。
萨哈回首看了一眼乌猜,见其已骑到了马上,拉着马缰的手,还有微微的颤抖。对方尚不知究竟,可他清楚,这个年轻人已是到了强弩之末。
形势比人强,无奈之下,萨哈只能喟叹一声,接受了第一场赌斗的结果。
心愿达成,柴不胡儿咧着嘴哼哼着。萨达家的,我要让你乖乖成为我的奴婢,我要将百灵鸟关在笼子里。还有那个臭小子,我要将你生撕了喂狗!哼哼!
此时,柴刺部落中又冲出一骑。
马上之人是个中年汉子,鹰勾鼻子,双目深陷,神情冰冷中,带着桀骜之色。他手中一张大弓,竟有一人多高,十分的罕见。
萨哈回首冲着自己的儿子点点头。那个不爱说话的萨扎儿错,一言不发的驱马冲了出来,虎视眈眈的盯着对方。谁知那个持有长弓的汉子,不屑的睨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
“萨达家的人听好了,若是有人在弓箭上,胜过我柴刺家的贡扎勇士,将赢得第二场的赌斗。否则,便是我柴刺家获胜。”那个叫柴木错的长老,大声交代完毕,手一摆,身后又冲出两骑,各自手持一张盾牌,向一侧跑去,直至百丈外才停下。
这二人下马后,将手中盾牌竖在地上,后面用两根长枪抵住,之后便飞快的跑了回去。
这不下三百步之外的盾牌,在众人眼中就是一个小小的黑点。萨达部落的人看到这些,亦然明白了怎么回事,俱是心生凉意。
草原的汉子没有不会射箭的。可日常在马上所用的弯弓,是一种软弓,最多射个五六十步远。即便是马下所用的硬弓,也不过能射出一百五六十步去。族中或有力气大的勇士,持着特制的硬弓,一箭射出去,最远也不会超过两百步。
而那摆放如此之远的盾牌,已超出了弓箭的射程,想一箭中的?难比登天!眼下的情形,令许多土生土长的草原人,看了直摇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萨哈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他作为一个父亲,自家人知自家事。儿子虽说也是弓马娴熟,可要一箭射中那三百步外的盾牌,力有所不逮。
“这一场不妙啊!”真元子轻轻摇头。
林一却是暗自皱眉。一个草原人,竟身怀内功,倒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