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这些人还端着酒杯操弄着世界的命运……
后一刻,他们却变成了惊慌失措的受伤鬣狗,面对雄狮致命的撕咬,他们连跑动都不敢,只能发出凄惨的哀嚎。
一帮保镖已经麻了,他们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但是他们连反击逃跑的机会都找不到。
对面的狙击手太可怕了,似乎他能隔着木屋的墙壁看到内部的状况,就像是一只吃饱的老虎,慢条斯理的撕扯着猎物,他并不着急杀死所有人,而是通过有节奏的射击,将木屋内的人旳精神撕扯的粉碎。
木屋内的大佬加起来手握数百亿的资产,一举一动都能左右美利坚的政治格局,但是这一刻他们尖叫起来,跟小姑娘其实也没有什么分别。
当第五个保镖被打烂了身体,血肉堆满了地面,几个保镖的头子对视了一眼,最后由一个高大的中年白人站起来,小心的拿着一张白色的手帕伸出了门外。
发现自己没有招来致命的子弹,高大的白人保镖缓缓的拉开了大门,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木屋的门廊上,鼓足了勇气深吸一口气之后,这个家伙冲着狙击手所在的位置大声的叫道:“我们投降~”
随着保镖的大吼,一发子弹擦着他的耳朵,命中了他身后一个正在试图爬行避开大门的倒霉鬼。
子弹击中了这个西装革履的倒霉鬼的屁股,12.7毫米子弹的巨大威力,把他的屁股打得四分五裂,两条从大腿根部断裂的断腿飞起了十几分钟的高度,砸在了旁边几个人的身上,让他们发出了惊恐到极点的哀嚎。
那个中弹的倒霉鬼并没有死,甚至在这个时候他连疼痛都没有感觉到。
他只是惊恐的看着自己少了半截的身体,连伸手捂住自己的伤口都不敢,反而惊恐的大叫了一声,然后拼命的爬进‘自己人’的群体中……
“救我,救我……”
严格来说,面对这种局面,作为职业保镖,这个时候应该带着自己的老板冲出去赌命了,但是那些脑满肠肥的家伙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地板上尿味和血肉混合起来,形成了一股诡异的味道。
勇敢的保镖回头看了一眼,颤抖着手再度挥舞起了白旗,声嘶力竭的吼叫道:“我们投降,别开枪!”
“砰”
一发子弹命中了保镖脚尖前方十几公分的位置……
保镖像是得到了‘指引’,他一边挥动着白旗向后退,一边大声的叫道:“OK,OK,我退回去,别开枪,我们投降了……”
当保镖退回了木屋,发现子弹没有再度出现,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对着附近的几個同事说道:“对方在恐吓我们,应该有什么人要来。”
说着他转头看了一眼那帮犹如待宰肥猪一样的‘老板’,他咽了咽口水,说道:“我们不要动,对面的狙击手是真正王牌,我们跑不掉的。”
陷入了死寂的木屋内只剩下了那个半截人还在嚎叫,但是随着血液的流失,他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当这个倒霉鬼咽气之后,时间仿佛突然变慢了。
当死亡不在出现,这种等待审判的可怕感觉,很快就击溃了一些人的心里防线。
之前他们是单纯的对死亡的恐惧,现在这种巨大的压力让一些人陷入了狂乱。
一个带着眼睛斯斯文文的年轻人突然跳起来,拿着白旗充到了木屋的门口,一边摇晃一边想要跑出去离开这个地狱一样的地方。
“砰”,一发大口径的子弹击中了他的大腿。
这个应该算是精英的年轻人腿部炸开,倒在了木屋的门廊上,用恐惧到极点的哀嚎提醒着木屋里面的人,别走出去。
保镖们根本就不敢动,他们只能拼命的安抚着那些哭泣的‘老板’,让他们不要动,防止那个狙击手有什么误会。
这种情况持续了将近15分钟的时间,一辆银色的岛国轿车开到了木屋前的草坪上。
帅哥特工斯宾塞推门下车,拔枪摆出了一副戒备的姿态,然后看着从副驾驶上下来的‘教堂’,还慢条斯理的给自己戴上了一顶礼帽。
穿着黑色风衣,带着黑色礼貌的‘教堂’,身上满是冷战时期老派间谍的味道。
看着略显惊慌的斯宾塞,‘教堂’摇了摇头,慢条斯理的走到了断腿倒霉鬼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样,然后拔出手枪命中了这家伙的脑袋……
杀掉了这个倒霉鬼,‘教堂’扣了扣耳朵,对着表情诡异的斯宾塞说道:“特工最重要的一课,就是分辨惨叫的原因,恐惧、痛苦、绝望、崩溃……
现在对我们来说最有用的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