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雪烟红着脸考虑半天,终于把心一横,道:“行,我全听你的,可是,那你……不要乱动!你要乱动,你……你就是禽兽!”
一听这句话,君莫邪几乎要仰天狼嚎一声,强行忍住,一脸正经的道:“雪烟你就放一千一万个心!我那是那种人嘛,咱可绝对是正人君子。”心中却是加了一句:比起禽兽不如,我宁可做禽兽……
梅雪烟哼了一声,心中却是想到:这冤家,反正这一生已经是认定他了,注定不会再有变动了;前几日为他提心吊胆,还在后悔没有早明白自己的心……更何况这是疗伤,他说的也大有道理,自己是病人,他是医生,应该听他的……
刹那间,梅雪烟为自己找了无数个理由,终于说服了自己。
颤抖着手指,轻轻抚上腰间丝带处,正要拉开,突然一抬头,羞怒道:“你……你先转过身去啊!”
君莫邪啊啊连声,乖乖的转过了身,心中一阵暗爽,现在不让看,哼,等会我还不是要看……而且还是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咱要是真不乱动乱看,那不是连禽兽都不如了……
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响了一阵,君莫邪甚至听到,梅雪烟的呼吸急促起来,身体,似乎也在轻微颤抖……良久,一个声音怯生生地问道:“这……内衣……也要脱吗?”
“脱!”君莫邪斩钉截铁的道:“这才是关键啊!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一发之微,也是关键,一点也不能留!”
梅雪烟顿时生了疑心,正如君大少爷所言,她是武道大行家,见多何等渊博;自然是知道,有些毒伤确实是必须除掉衣服治疗的,以免与空气之间有任何相阻,就会回入己身;自己中的这血影神掌,诡异霸道,说不得也要这样也未可知。但,梅雪烟却知道一点,任何毒伤,都不可能需要人全身赤裸着逼毒!
若是上身有伤,则除上身之衣足矣;只是要求一个相对宽松的条件,并非是一定要全部脱光,君莫邪刚才更已经说明了行功路线只走手三阳经脉,如何需要尽解衣裳?!所以,在关键时刻,梅雪烟有意的问出了这一句。
而君莫邪这小子现在满脑子色迷心窍,什么都忘了,顺口就说了出来,而且说得很渴望!很迫切!
可恶的臭小子!真真的禽兽不如啊!
梅雪烟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刷”的两下穿好了衣服,一伸手就拧住了君莫邪的耳朵,冷哼道:“君莫邪,你可真有心机啊!刚才说你是禽兽实在是太轻视你了,你根本就是禽兽不如!”
一想到自己被他骗的几乎就自己脱光了自己……梅雪烟满脸通红,又羞又恼,捏住他耳朵的右手顺势狠狠一拧,幅度瞬间超过九十度,更有向一百八十度的趋势进行。
君莫邪杀猪一般惨叫起来,一路进行的如此顺利,怎么也想不到那里露出了马脚,竟然被识破,这妞明明傻得很,怎么一下子精明了,还被抓了个现行,这下子可坏了……
君莫邪连忙求饶,良久之后,梅雪烟余怒未消,不依不饶……
“说,到底有没有不脱衣服就疗伤的办法?痛快点”
“呃 ……啊啊啊……我突然想了起来,貌似有一种方法是不用脱的,也是可以治好,就是效果……”君莫邪吃痛不过,连忙改口。
“哼!不是有一种方法吧?而是所有的方法都不必脱衣服吧?效果真的会差吗?”梅雪烟手上又加了几分力气。
“呃……额……额额……”君莫邪大为狼狈……
……
良久之后,终于解毒成功,梅雪烟体内的经脉,在君莫邪的调理下完全恢复正常,一股强烈的困意泛起,梅雪烟在不知不觉之中,沉沉睡去……
君莫邪看着躺在床上熟睡过去的梅雪烟,那海棠春睡一般的绝美风姿,却是苦着脸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耳朵……真疼啊。
就算有贼心,也没贼胆了!今天已经禽兽不如了,就不真禽兽了!
他手上多了一只小玉瓶,内中尽都是阴沉沉的灰黑颜色;却是从梅雪烟身上逼出来的阴邪气体;君莫邪身子一闪,突然消失,却是以阴阳遁遁到了地下,小心地将那小玉瓶深深地埋在地下,这才又施展阴阳遁上来,抹了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