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她两耳不闻窗外事,倒是不知皇后娘娘几时从温泉行宫回来的。
让她进宫说话,约莫是听说了些什么吧。
秋荷看着郡主忧郁的眼神,不勉有些担心,“郡主身子可还能撑得住?要不要再去请御医来瞧瞧?”
“灌了那么些汤药也没好,何必再劳烦人家走这一趟?”谢玉瑶心绪沉闷的偏过头,窗外的天色渐渐暗去,几缕冷风吹进窗棂扑面,柔柔的,凉凉的,很能令人冷静。
秋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谢玉瑶倒开了口,“我今儿还没见着宵哥儿,他夜里可还睡得香?”
“这两日倒是消停了些,夜里不怎么闹了,但乳母说小公子时常念叨大将军,说大将军已经有许久没来看他了。”
父亲之间,血脉亲情,哪里是那一堵门给隔舍掉的?
从前是她想得太简单了,以为宵哥儿是他的儿子,便从不阻拦耿荣前来探视,对于那些流言蜚语也不介意。可是经柳风问那样一闹,她竟不知要如何收场了。
此时同时大将军府,耿荣刚出院门就被温夫人身边的嬷嬷叫住,“将军,夫人有请。”
耿荣虽是孝子,这几年因为宵哥儿
的事却与阿娘失和已久。每每母子相见,几乎都是在争执中度过。
“本将军有事要出去一趟,请嬷嬷转告阿娘,有什么事待我回来再说吧。”
嬷嬷没有侧身让路让耿荣离开,而是继续恭敬的说,“夫人说是很重要的事,务必请将军过去一趟。”
这些年除了温夫人身子不舒坦的时候,耿荣是能不见就不见,省得让她身子更难受。可一个孝字压在头顶,有时候他也别无选择。
在去温夫人院里的途中,嬷嬷好心劝道:“将军,夫人年纪大了,有时难免脾气上来,将军有大肚量,多迁就她一些吧。”
他深吸了口气,可是堵在胸口那口郁气却怎么也吐不出来,“嬷嬷不说我也知道阿娘唤我何事,是不是又寻摸了一些美人画相,让我选择其中娶进门来?”
嬷嬷脸上的笑意顿时尴尬起来,还真是这样。
这一批是昨日温夫人令媒婆写来的,在温夫人眼里个个都能当她的儿媳妇,可是只要儿子不点头,啥都白搭。如今京里将他家将军和安荣候府的郡主胡乱传成那样,不怪夫人急眼。
温夫人歪在福字绣榻上,一个女使正为
她揉着太阳穴,直到听见有人进门,她才缓缓睁开眼。
“你今日不当值就该好好在府里歇着,正好有时间看看昨日媒人送来的这些画轴。”
耿荣眉头一蹙,脸一撇,无声的控诉着他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