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崔五娘的身影移得很快,她的心扑嗵扑嗵的跳得厉害。风笛现在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知收敛,越来越放肆,再这样下去,大掌事肯定不会放过他,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将他继续留在新月楼?
看着手里的红色小瓶,崔五娘心里五味杂陈。这些年风笛护着她,不论自己怎样拒绝他都没有难为过自己。她的心是肉长的,怎么可能没有感觉?可她是从王府出来的,身子也给了大掌事,她配不上风笛。
上了楼,看到喽啰们聚在一起窃窃丝语,她皱眉走过去,“都没事做吗?聚在一起议论什么?楼下还有些客人呢,要是没事做都下楼去侍候。”
被崔五娘一吼,喽啰们很快低头散开。
崔五娘深吸了口气,强制按下满心的异常笑着脸敲门,“贵客,我拿解
药来了。”
屋里的青筝和青逸相视一眼,表情也凝重起来,青筝要下床去。
青逸按住她,轻声道:“你别乱动,我去看看。”
刚才崔五娘走后他关上门,和青筝讨论了另一个问题。现在青筝中了哑媚,崔五娘去拿解药来是要拿多少解药来?一颗还是一碗?那样只能救青筝,他们带不走怎么救夕落?
正当二人的商量尚未有结果的时候,崔五娘就来敲门了。
拉开门,青逸又变得流里流气,但他一眼就扫到崔五娘手里的小红瓶。为避嫌疑,他只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心里也有了主意,对崔五娘伸出手,“解药呢?”
崔五娘立即想打开瓶子,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和水服下,半盏茶就能出声。”
她将最后那句话说得很暖昧,络腮胡将解药拿在手里看了看,一副不信的样子,然后又朝崔五娘伸出手,“再拿一粒来,万一你这什么破药没用,老子岂不是还是不能尽兴?”
崔五娘对风笛的解药很有自信,“贵客这就不用担心了,我说是解药就是解……”
趁崔五娘莫名自信的时候,络腮胡突然夺过她手里的小红瓶,又倒出三粒红色药丸来,“
这么小气干什么?我又不多要你的,就要你两颗。”
说完,把其余不用的都放进小红瓶并塞回崔五娘手里,然后捏着手里的两粒药直接关门,并在门后喊,“都滚远些,老子动静儿大,别被老子吓着了。”
看到门被关了,崔五娘脸上的笑也垮了这下,她心想自己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粗鲁的男人。她很生气,可看在那两千两黄金的份上又只得忍耐。
屋里青逸也丢弃一脸的下流,快步走到床前,将一粒红色的药丸塞到青筝嘴里,又给她端了一盏茶喂她服下。青筝咽下去后,立即在床上打座,果然,没一会儿,她就觉得喉咙生出一股暖意来。
她睁开眼冲着青逸点点头。
青逸松了口气,低声道:“总算是拿到解药了,可咱们不能在这里多留,尽管我自认演技不熟,但新月楼能在新犁城落地生根,掌事的肯定都不是蠢物。我刚才观察了一下,这新月楼有不少护院看着穿着打手的衣裳,实则能力都是死士级别,咱们两个人一起走不现实,还得分开。”
这一点青筝十分赞同,点点头,用嘶哑的声音说,“我就怕那个崔五娘反应过来你要两粒解药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