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仁也想到了这一层,“所以你不能留在万明县了,不过不能光明正大的离开万明县,要悄悄的离开,夜里吧,夜里开拔,避过那些盯着驻军的眼线。回去后密切注意着流沙河的动静,一旦他们有所动作,咱们或许还能来个包抄呢。”
这可是盘大棋,他这妹夫是不是想得太美好啦?
岳远没敢说出这话来,他是主帅,他这样说自己就这样做就是。
彼时镜儿山巡山的山匪在山脚下捡到一个大盒子,出于好奇之心把盒子打开了,一见是阮师爷的脑袋,顿时吓得屁滚尿流。
好一会儿后才有胆子大的把盒子抱起来往山林里去,找到殷管事直接交过去。喽啰吓得说话都结巴,“是是……是阮师爷……的脑袋。”
殷管事听后脑袋嗡嗡响了又响,怎么会是阮师爷的脑袋?
他不信,打开盒子一看,果真是阮师爷的脑袋。
这时的殷管事脑袋里嗡嗡作响,他不敢有丝毫的逗留,抱起盒子就朝大当家的石厅里跑。
看到殷管事慌里慌张,脸色极为难看抱个盒子跑进来,原本正想眯会儿觉的大鹰脸色很不好看。他叱责道:“瞧你这心慌里慌张的样子,怎么,火烧尾巴了?”
殷管事也不解释什么,直接将盒子搁到一个盒子上,并且将盒子打开露出阮师爷的脑袋。
大鹰当即就从位置上跳了起来,冲下石阶直直盯着阮师爷的脑袋看,像是在确认是不是假的。
“真是阮师爷?”
殷管事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真是阮师爷,早晨巡山的喽啰发现的。”
“知道是谁送来的吗?”
殷管事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敢对阮师爷下手,说明万明县肯定出事了。”
“派人去查了吗?”
“我们的信鸽没收到任何消息,最后一条消息是阮师爷说驻军有可能会驻扎到万明县,让咱们小心些,现在看来,约莫是驻军赶着咱们有准备之前进了万明县。”
“还有,阮师爷会死,肯定是他的身份暴光了。他的身份一旦暴光,那姜玉痴的玉石铺子,还有金香楼……。”大鹰不敢想象,“快,快派人去打探打探消息。”
“属下已经派人去打探了,快马加鞭,约莫下午能回得来。”
这一整日都是极为难熬的,整个镜儿山的气氛都很压抑,奈何娄啸又不在,大鹰体内的暴燥脾气就要快按不住了,他急切的想知道万明县城出了什么事,急切的想杀了害阮师爷的人给他报仇。
周大掌柜站在石阶下大气都不敢出,他就没明白了,好好的阮师爷怎么就出事了?不仅死了,脑袋还被砍了送进了镜儿山里,这分就是挑衅加侮辱嘛。
悄悄瞥着大当家难看到极点的脸色,他告诉自己还是闭嘴为好,一切就等吩咐吧。
六狗子闷闷不乐的回到石室,看见贺风正在擦自己的刀,“山下肯定出事了。”
贺风装糊涂,“山下全都是山里的兄弟,能出什么事?是打到兔子丢了山鸡,还是打到山鸡丢了兔子?”
“我没跟你开玩笑。”六狗子难得正色,“我说的不是山下,我说的是县城里肯定出事了。”
县城?贺风也收了嬉皮笑脸,“县城能出什么事?不还有姜玉爷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