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作从前,花汀就被眼前这小姑娘的气势给吓住了。如今她好歹也是被唤作姑姑的人,并不将珠隐的犯狠模样放在眼里,“小堂姑娘若是不服气,大可以去找四房老夫人,看看她是否会为你做主。”
说完,花汀便爽快的抹身走了,那动作麻利就表示她根本没将珠隐放在眼里。
珠隐心里气得抓狂,搭着小微的手起身,却由于膝盖一疼往石案上一歪,手腕硬生生的磕了上去,痛得她龇牙咧嘴。盛怒之下,她抬手就想将石案而掀翻。可惜石案而很,她再怎么大脾气也掀不翻石案。
最后,只能气得朝小微又踢又打。
小微不敢躲,旁人也不敢上来拉开,小微又哭又喊,只想求珠隐不要再打了,可直到小微抱头蹲到地上,她仍又踢又踹了好几下,才稍稍平复了一下内心抓狂的心绪。
打完人的珠隐一瘸一拐走了,留下小微一个人卷缩在亭子里瑟瑟发抖。
珠隐回到客居的厢房时,起先见到事情经过的婆子便把事情原封回了余老夫人……
另一边,岳云眉得到了萧景仁已经回府的消息,她迫不及待冲了出去。花汀忙递给她一把伞,然后夫妻二人一个在廊下,一个在雨中四目相对。
那红梅油纸伞下,是一张
熟悉又温情的脸庞,那双饱含深情的眼眶,正湿润的望着他。
萧景仁长长地舒了口气,望着岳云眉笑道:“我回来了。”
廊下的灯笼在风雨中微微摇晃,有些雨渍随着风飘落到萧景仁的肩上。
同为军中人,萧悸和萧惟也进了府门,那厢余老夫人接到消息,早早就守在门口等了。看到儿子平安回来,她面露欢喜的迎上去,“我的儿,总算是回来了。”
萧悸和萧惟双双跪在余老夫人面前磕了头,此时从屋里又走出一位衣着玫红的少妇,她面容娇好,望着萧悸的目光又臊又担心,正是萧悸的嫡妻韩氏。
萧悸看着娇妻内心也很激动,只是他是长子,若有表现就是不稳重。
余老夫人也是年轻过的,即使儿子掩饰得再好,她也能看出些道道来。小别胜新婚,约莫不久她就要抱孙子了。望着萧悸笑道:“知道你们要回来,你媳妇吩咐厨下准备了好些吃的,一直等着你们兄弟俩回来呢,先去略作梳洗,再来用膳。”
萧悸和萧惟纷纷朝余老夫人行了礼,然后退下了。
然后桂嬷嬷就忍不住八卦起来,“瞧大奶奶看悸哥儿那眼神,都能拉出丝来了,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给盼回来了。”
“你个不正经的老东西
,人家小夫两经久不见,多望几眼怎么了?”
余老夫人笑骂了桂嬷嬷一句,又道:“悸哥儿媳妇知书识礼,对我又孝顺,这门亲事我总是想想都觉得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