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王鸣鸦说:“您是从血磨岛过来的,那有看见我的师姐吗,她叫王竹。”
陈景辉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在这时,大厅后传来苍老的声音。
“王竹命中有一劫,已经陨落了。”
“老师?”王鸣鸦说。
陈景辉看向声音来处,却不是正门,而是大厅内的一道侧门。
一个苍老的白发老人从那里走出,他穿着一身黑色肮脏的袍子,上面全是泥土和血迹的痕迹。
“您就是,王神医?”陈景辉问。
黑袍白发老人摇了摇头,说道:“老夫正是王少阴。”
陈景辉一时有些困惑,他到底是否认自己是王神医,还是承认自己是王神医?
若是承认,为何摇头,若是否认,为何要说“正是”?
“老师……”王鸣鸦双手紧握着陈景辉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陈景辉说道:“我……对此很抱歉,没有保护住她。对了,您的弟子现在也处在威胁当中,他们夹在两个明境之间。”
王鸣鸦望着陈景辉,瞪大了眼睛。
“都该有此一劫。”黑袍白发老者王少阴说道:“生死从来相互转换,不经历死地,焉能得生。”
陈景辉说道:“那说正题吧,您说您在梦中梦见了我,是什么事?”
王少阴缓慢坐在石椅上,像个普普通通的寻常老人。
“并不是我的梦,而是天女托梦过来,让我迎接你,送你到神殿里和她会面。”
陈景辉想起身就跑:“天女托梦?”
“我是天女的祭司,和她的联系最为紧密。”王少阴说:“往日里,我只能听到祂强忍痛苦的哀鸣和语无伦次的低语……可就在今天,她跟我说,要迎接一位客人,一位穿着奇型盔甲的客人。”
“甚至,她还传达了你的模糊画像,让我看到了你的样子。我不知道天女为何会点名要见你。”
“正常情况下,神殿是没法进去的,但天女认为你能进来,想必你就是这次风绣节,得到风绣球的人。”
陈景辉很忌惮天女,还在犹豫,是否应该进去见见天女。
王少阴说道:“我能感到她是在强忍痛苦告诉我这些,我身为一位医生,却无法为祂缓解任何痛苦。”
“我唯一的恳求是,你进去的时候问问天女,到底该如何离开血海,我们要为她做什么。”
进,还是不进去?陈景辉陷入纠结。
轰!
血竹林外,传来爆炸声。
“发生什么了?”王鸣鸦惊慌失措地说,她握紧陈景辉手的力气更大了。
“艹!”陈景辉暗骂一声,铁卫这都不休息吗?
“我进神殿。”陈景辉站起来说:“要是外面那个机关人偶追进来,你让它来神殿找我。”
既然天女这么想见他,不管天女是否有恶意,先借天女的力量把铁卫除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