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韵道:“极境道修的称呼是‘大盗’,他们可以偷窃维系他人存在的力量,用来加强自身的道术。”
“维系存在的力量?”陈景辉说:“这是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诗韵道:“大盗可以让一大片范围内,没有被气势保护的凡人瞬间消失,失去了存在,好像把人变成了空气一般,借此,他们可以恢复灵力,增长修为,加强接下来的道术。”
陈景辉说道:“这……有点恐怖啊,那些人去哪儿了?”
“没人知道。”诗韵脸色有点阴沉,即使那些被击杀的大多数是敌人,他也厌恶这种能力:“可以认为,是被大盗自己吃掉了。”
陈景辉道:“如果那隔着气势攻击敌人的能力要消耗这么多自己人的生命,那有些鸡肋了。”
他想了想,觉得还是可以留着,毕竟天之气是可以升变为道之气的,之后或许能卖给齐苍云。
将这件奇诡邪恶的灵器封印好后,陈景辉拿起了常遇春的护心镜和剑,他的护心镜是一件明境言之气灵器,剑则是一把明境战之气灵器,很土豪。
还有他本人遗落的,那一枚极境战之气灵丹,陈景辉相当于收获了三份极境灵气,两份明境灵气,收获颇丰。
“先收好,打扫一下战场吧。”陈景辉说,飞船上还有很多灵器被常遇春打爆了,这些也得回收。
当天边第一缕曙光到来时,余醒和他的血仇团停下了脚步,通讯恢复后不久,余醒从指挥部得到了一个令他难以置信的消息——甚至于,他第一次出现了不信任指挥部的情绪,反复要求对方重新确认。
直到得到了完全肯定的答复后,余醒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血仇团还活着的战士们。
他们作为墨军的先锋矛头,这一次和常遇春对冲,死伤最为惨重,但也是因为他们奋不顾身的英勇作战,才将敌军的阵型撕裂,配合火力支援与后续赶到的部队,更快地击溃了常遇春的军队。
如果常遇春的军队没有被击溃,他还能利用极境战修的附身能力继续负隅顽抗,不知道又要造成多大的损失。
血仇团战士们听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并没有很激动,而是陷入一种麻木的情绪,随后,他们给出的激烈反应,却不是欢呼,而是质疑,觉得胜利来的太简单。
“怎么可能!常遇春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团长,你再确认一下,是不是常遇春用了什么诡计?”
发现自己的士兵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反应,余醒说道:“他真的死了,我们已经得到了他的灵丹,一个极境战之气的灵丹,常遇春手下没有第二位极境战修!”
他的话让残余的士兵寂静了下来,空气里只剩下硝烟的味道。
再之后,欢呼声如同雷鸣一般,人们太过兴奋,有些鏖战整晚的士兵直接哭晕了过去,还有些伤员,因为太兴奋挥手,伤口又裂了,余醒不得不向兄弟部队要来医疗兵帮助。
他们是胜利的一方,即使是重伤员,也能很快得到治疗,在这个有术法,符箓,丹药的世界,没有立刻死亡,就意味着只要付出代价就能医疗好。
余醒感觉自己放下了千斤般的重担,他充斥身躯的仇恨怒火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先前完全不敢去想象的,开始一段新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