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了两日,还没有见过涿光山的风景吧,走,贫道带你们上山转转!”
未几,张鸣找到三人说道。
他有点迫不及待的显化锁妖塔了,正好带他们过去签到一番。
清泉第一个叫道:“师兄,我怀疑花花跑到山上去了,咱们现在就去!”
张鸣领着三人走出道观,外面立即投来一道道或怨恨、或艳羡的目光。
“快看,那是展鸿师兄吗?”
“什么师兄,他已经被逐出师门了!而且与灵枢观的人为伍,呸!”
“说来他好像也并没有犯什么错,散功重修或许真是他的选择呢?反倒是我们,从琼宇山而来,咄咄逼人。”
“呸,你也想做叛徒吗!”
“……”
前排的弟子们低声议论。
展鸿脚步有些沉重。
夙莹披头散发的跪在道观门前,没有了此前的疯狂,而是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陆雪晴心里难受,忍不住俏生生的问道:“师父,您若是饿了渴了,就告诉我。我去给您拿吃的喝的。”
夙莹抬起头,目光冰冷的凝视她,眼里仿佛有刻骨铭心的恨意:“我就算是死了,也不需要你一个叛徒怜惜!”
陆雪晴全身一颤,脸色发白。
张鸣摇摇头,宽慰道:“人心有别,善恶有报。人啊,放不过自己的往往就是自己。说什么与天下人为敌,与对手为敌,不过是自己与自己为敌罢了。”
清泉愣道:“什么意思?”
陆雪晴也迷惑的望过去,她听懂了前半截,却没有听懂后半截。
展鸿却身躯微颤。
清徽道长的话发人深省。
夙莹恨灵枢观,恨他与陆雪晴背叛,恨清徽道长镇压她。可是,这都是她自己在恨罢了,自己与师妹何曾背叛过?
清徽道长又何曾想过灭杀她?
一切不过是她的私心作祟!
如今清徽道长仍然给她留了一线生机,只要她放下执念,幡然醒悟,待三日期满之后,自然可以安然返回琼宇山。
夙莹放不过自己的正是她自己。
而他与陆雪晴何尝不是一样。
既然从未想过背叛,那又何必以他人的目光,以他人嘴里的“叛徒”二字,看待自己。徒增烦扰,徒生心魔罢了。
只要自己行得正,坐得端,心念坚定,又何惧外物,何惧人言。
修行,也是如此。
况且,琼宇剑派将清徽道长、灵枢观,往死里得罪,有什么意义?真惹怒了深不可测的清徽道长,覆灭就在顷刻。
琼宇剑派要放过自身的也是自身啊!
如果说还有一线生机,他和陆雪晴两人就是修复两者关系的唯一纽带。
单单一言,何其深邃啊!
想到这里,他向着山道上渐行渐远,只剩下背影的清徽道长,躬身一礼。
陆雪晴站在山道最后,招手道:“师兄,别发呆了,快一点!”
展鸿应一声,快步跟上。
后方的夙莹望着众人,眼神怨毒。
……
满月井,观景台。
“你们看,这就是涿光山的松柏云海了,这里视野宽阔,是最好的赏景地点。若是日出日落时分,还有霞光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