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阴峰,岐云宫。
今天是任务的最后一天,张鸣静坐在正殿里,等待任务结算。
【叮!】
【恭喜你完成奇遇任务!】
【你获得了2次抽奖机会!】
张鸣心里一动,竟然给了两份奖励,看来这次的任务难度确实不小。
龙阳峰,阴阳峰,合欢祖师,白鹿书院,九泽黑槐,悬空寺,太一仙门……对于其他人而言,无一不是天堑。
“原来我已经变得这般强大了。”
张鸣有些感叹。
不久之前,他和清泉两人还是涿光山上的两个养气境小道士。
如今,已经是云泥之别。
“清徽道长,我等有事禀报!”
这时候,曲非烟、阮秀和青雨三人步入殿堂,恭敬的行礼道。
张鸣不由暂缓了抽奖的事情,抬眼看向三人,问道:“什么事?”
四圣山的事情已了,等她们禀报完,自己也是时候告辞离去了。
“启禀道长,上次你让我等打探的事情,已经有了些许眉目。”
阮秀上前一步,当先禀道,“这第一件事就是太虚子观主的事迹。”
“大晋皇朝境内已有传言,两年前,一名灵枢观的道士横空出世,过三郡七城十府,连败九名大儒。”
“最后在洞明书院停下,与浩然圣人对问一千三百句,险胜对方,致使这位当代儒圣心境受损,至今还在静养。”
“从此,儒道没落!”
她在禀报的时候,眼里升起一份敬畏,没想到太虚子观主竟然有如此辉煌战绩,以一己之力独斗儒家,压服天下。
灵枢观当真深不可测!
可是,在此之前,她竟然没有听过。
张鸣心里也是惊讶,连败九名大儒,独斗当世儒圣,这是我师父?
他的眼前不由浮现太虚子宽厚、威严的面容,曾在寒风里糊上自己和清泉的破陋门窗,曾在山下穷得骗少妇的鸡蛋,曾在溪水里饿着肚子说给两个小子抓鱼补身体,曾在满月井前一本正经的说“谨遵祖师爷训诫,枯井不活,不得入世”……
“不对呀,师父,你怎么入世了?”
这时候,他才惊觉不对劲。
什么情况,你忽悠我和清泉不得下山,你老人家却在山下逍遥快活?!
“可有求证?”
张鸣看向容颜绝色的阮秀。
阮秀心里一跳,觉得浑身蠢蠢欲动,那欲奴之印又在不合时宜的躁动。
“启禀道长,本宫刚得到消息,就已命各地的眼线探查。三郡弟子多番询问,无不确认了太虚子观主的事迹。”
她有些不敢看张鸣的眼睛,装作垂眉说道,“七城十府,时间过去又不长,留下的蛛丝马迹很多,根本抹不掉。”
“不过,我们既然能查到这些事情,大晋皇朝的各方势力自然也能查到。如今灵枢观太虚子之名,已经天下皆知!”
张鸣怔然,没想到师父竟然比自己还要出名了?
他全身心放在消息上,丝毫没有注意到阮秀的异常。
倒是曲非烟眼神讶异,自己这个徒儿是越来越不矜持了,怎么当着清徽道长的面,也能欲动情生。
不过,她的心里也酸酸的。
与阮秀相比,自己竟然是连表露心迹都不敢。
“阿秀,待会儿我们一起去泡温泉。”
她趁张鸣发呆的档口,贴近阮秀的耳畔说道。
阮秀心里一慌,旋即想到上一次在师父房间里一起修行的舒畅,不由点点头应下。
“太虚子之名,天下皆知……”
张鸣还在盘算此事对于灵枢观的影响,问道,“阮峰主,那我等灭杀王景龙、智障禅师和紫阳老道的事情,可有传出?”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其实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不过,还是需要求证一下。
阮秀回过神,说道:“这正是本宫想禀报的第二件事,我太阴峰归顺灵枢观、弃魔修道的事情,已经通过各地的眼线通告天下。”
“但是,在此过程中,不知道哪里传出的消息,竟然将白鹿书院王景龙、悬空寺普泓和智障,以及太一仙门紫阳真人的事情散播出去。”
“如今两宗震怒,天下哗然,怕是对道长……有不小的影响!”
她偷眼看一眼张鸣,眼里生出些许担忧。
三宗一向是悬在大晋皇朝上空的利剑,无人敢惹,无人敢挫其锋芒。
但是现在他们要对清徽道长出手……
他……挡得住吗?
然而,听到此讯,张鸣像是早有所料,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继续问道:“那儒家一脉呢?”
他最看重的还是儒家的反应。
不管是师父太虚子,还是自己,都已经将儒家往死里狠狠的得罪。
他们才是最恨灵枢观的人!
“清徽道长,说到儒家,这反而是本宫疑惑的地方。”
阮秀隐去眼里的担忧,揣摩道,“三宗皆有反应,甚至有人在京都洛城里看到了药王宗的人,但是无论白鹿书院还是洞明书院,都静悄悄的一片,像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未闻窗外事。”
张鸣皱眉:“他们……竟然毫无反应?”
这不正常!
最恨灵枢观的人竟然按兵不动,丝毫没有反应!
“不,要么他们是真的没有动静,要么就是动静太大,深深藏于幕后!”
张鸣更相信的是后者。
就像平静湖面深处的暗流,汹涌澎湃,但是不露分毫。
“看来儒家一脉所谋甚大啊……”
张鸣此前交代给阮秀的第二件事,就是请她派人留意儒家一脉的动向。
如今看来,还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动作。
“会不会儒家……也是执棋之人?”
张鸣心中一凛,莫名的觉得有一丝可能。
如今天下纷乱,大晋皇朝崇佛抑道,世家潜藏,朝堂和军部更是暗潮汹涌,怕是有多方势力在搅动,再加上三宗倾轧……
也许下棋的不止有当今女帝一人!
甚至,当今女帝也不过是棋子之一,真正的下棋者另有其人。
他的心里对大晋皇朝的局势更加明朗。
“阮峰主,继续派人盯着儒家,一旦有任何动静,立即传讯于我!”
张鸣沉住声音,吩咐道。
阮秀听明白其中的重要性,应道:“是,谨遵道长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