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国之帝的身份,在圣旨里谢一名山野道人,这是其他帝王所不能想象的事。
一般而言,顶多是嘉奖罢了。
“好一个女帝,能屈能伸,干脆利落,更有不可揣测之胸襟,就连贫道现在也不得不有些佩服了!”
张鸣越看这位武明仙,越觉得其不一般。
然而,圣旨并没有读完,只听姜叶继续念道:
“灵枢观清徽自下山以来,救南陵城于水火,除叛逆之小寒山寺,灭合欢魔宗,平齐正业之逆乱,实为我大晋之楷模!”
“今昭告天下,特封涿光山方圆百里之地为灵枢观所用,封清徽道长为灵枢观主,享东陵郡传道布施之便利,位同三品,当朝不可欺!钦——此!”
姜叶念完,目光灼灼的望向张鸣。
“呵呵,好一个当朝女帝啊!”
张鸣禁不住露出笑容,“这哪里是圣旨,分明是阳谋啊!其实姜将军何必问我接不接旨,无论贫道接,还是不接,结果都一样!”
册封应天书院、涿光山和灵枢观,这是昭告天下。
那么无论张鸣怎么辩驳,他的身上都注定会被打上女帝的标记。
此后想要脱身事外,已经几乎不可能。
姜叶神情郑重的摇摇头,回道:“这不一样。陛下说,无论如何,都须问过道长。”
张鸣再次与之对视。
“姜将军,这圣旨留下吧。”
他终究是叹一声,没有说接,也没有说不接。
旁边的郭香会意,连忙上前,从姜叶手中接过圣旨,交给尹雪捧着。
张鸣继续说道:“不过,贫道心意已决,不愿再掺和这天下风云,还请禀告当朝陛下,就说灵枢观清徽即将回山闭关,坐生死境,试图突破阳神!此后诸事,再与我清徽无关!”
说完,他略一拂袖,也不见礼,直接向府衙外走去。
这该等的结果,已经等到了。该见的人,也已经见完了。
尽管不如人意,但是我自行我道,何必理会这外界纷扰。
姜叶微微怔住。
清徽道长即将回山闭关,不理世事?
这……莫非是学自王浩然?
转而,她露出璀璨的笑容,看来一切都在陛下的意料之中。
“清徽道长,恕末将不远送!”
姜叶恭敬的拱手行礼,在后方叫道。
郡守府外依然人潮汹涌,都在围观里面的动静。
这时候,他们见清徽道长出来,不由自发的让开一条道路。
而张鸣在这个时候脚步微滞,忽然大声回道:“姜将军请回吧!圣上招安之意绝无可能!贫道明日就会启程,返回灵枢观,坐生死关!不破阳神,不履世俗!”
然后,他嘴角露出笑意,大踏步而去。
府衙内的姜叶不由面容一滞,这清徽……竟然在最后摆了自己一道!
她下意识的冲出府门,却见四周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原来绯红骑是来招安灵枢观的啊?这么看,是失败了!”
“嘿,陛下也是圣明,连番被清徽道长打了脸,如今竟然不计前嫌,宽仁以待!”
“可惜,注定是不可能了!灵枢观与朝廷之间已经生出隔阂,清徽道长此举分明是抗旨不尊啊!”
“……”
姜叶面色铁青,好一个灵枢观清徽!
他刚才在府门前故意大声回应,就是想借悠悠众口将灵枢观与朝廷不和的消息继续传出。
这般一弄,即便陛下的旨意昭告天下,也不过是沦为笑谈。
姜叶遥遥望向那远去的淡蓝色背影,觉得一阵别扭。
她还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哑巴亏。
不仅圣旨被卷走了,而且旨意也落成空。
她伸手一招,绯红骑顿时聚在身后,上马列阵,身上散发出肃杀之意。
“圣旨已颁,随本将军返程回京!”
姜叶冷喝一声,带领绯红骑展开飞马羽翼,在街道上轻轻一踏,化为两排红影飞空而去。
寒风冷冽,扑在面孔上。
有红色的真元气息自发运转,将寒意驱散。
姜叶在半空里回眸,望向下方快速缩小的东陵郡城,嘴角还是浮现一丝笑意:“好在明仙她还有第三重安排……”
眨眼之间,绯红骑就消失在郡城上空。
……
梨河畔,天香院楼下。
张鸣带着郭香、尹雪等人走到此处,忽然驻足不前。
然后只见一名身背长剑的女子从楼后的阴影里走出,向张鸣行礼道:“师父,一切已经安排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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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河畔,天香院楼下。
张鸣带着郭香、尹雪等人走到此处,忽然驻足不前。
然后只见一名身背长剑的女子从楼后的阴影里走出,向张鸣行礼道:“师父,一切已经安排妥当。”
梨河畔,天香院楼下。
张鸣带着郭香、尹雪等人走到此处,忽然驻足不前。
然后只见一名身背长剑的女子从楼后的阴影里走出,向张鸣行礼道:“师父,一切已经安排妥当。”
梨河畔,天香院楼下。
张鸣带着郭香、尹雪等人走到此处,忽然驻足不前。
然后只见一名身背长剑的女子从楼后的阴影里走出,向张鸣行礼道:“师父,一切已经安排妥当。”
梨河畔,天香院楼下。
张鸣带着郭香、尹雪等人走到此处,忽然驻足不前。
然后只见一名身背长剑的女子从楼后的阴影里走出,向张鸣行礼道:“师父,一切已经安排妥当。”
梨河畔,天香院楼下。
张鸣带着郭香、尹雪等人走到此处,忽然驻足不前。
然后只见一名身背长剑的女子从楼后的阴影里走出,向张鸣行礼道:“师父,一切已经安排妥当。”
梨河畔,天香院楼下。
张鸣带着郭香、尹雪等人走到此处,忽然驻足不前。
然后只见一名身背长剑的女子从楼后的阴影里走出,向张鸣行礼道:“师父,一切已经安排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