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让人将他请进来。
没多久,一个面容憔悴,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走来。
他一看到永恒,便双眼微红,“永恒,你受苦了。”
“爹,女儿没有受苦。”永恒知道他肯定担心了一宿,忙安抚道:“爹,你也别担心。虽然女儿错嫁了,但丞相也不是那种不通人情之人。他待女儿还是很好的。”
“再好有什么用?他是一个不全之人,你嫁给他,注定此生没有子嗣。你难道愿意吗?”段宜文看的很长远,没有子嗣,那么这一辈子就毁了。
永恒却点头,“女儿愿意。”
“永恒!不可胡来!”段宜文难得的训斥道。
永恒却直视他的眼睛,问道:“爹,你为了娘,一生未娶,没有男丁继承家业,这难道不算胡来吗?”
“这怎么能混为一谈?爹和你娘是真心相爱的,岂是外界俗物所能干预?”段宜文忙道。
永恒笑了,“爹,你为了娘可以一生未娶,不在乎俗世。为什么女儿嫁给一个不全之人,你就如此反对?”
“爹是为了你好。不想你年老之时,孤苦无依。”段宜文为这个女儿是操碎了心。
永恒却不在乎道:“爹,女儿不需要子嗣,只要每天过的开开心心就行了。”
“你啊,怎么如此任性!”段宜文真是拿她没办法了。
丫鬟端来茶水,永恒亲自为他斟茶,“爹,除了您这样的男人,能独守娘一人,在她逝去后,也不曾变心。”
“可外面的那些男人却不是如此。他们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儿女成群?”
“女儿若真的嫁给他们其中一人,这一生都活在痛苦之中。还不如和尉迟寒这样携手到老,好歹不至于孤独无依。”
“再者,尉迟寒虽然是个太监,但是人品来说,确实比那些男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嫁给他,女儿不亏!”
听到永恒的话语,段宜文想要否定,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了。
“你……你爱他吗?”痴情的段宜文忠于爱情,对于女儿所言,却也是理解了几分。
但让他现在就接受女婿是个阉人,他着实做不到。
永恒顿了一下,才道:“女儿不讨厌他。”
永恒再接再厉又说了很多好话,段宜文不由得渐渐动摇了。
屋外,站立多时的俊美男子眼底都是愉悦的笑意。
亲耳听到“夫人”的夸赞,他的心情很是开心。
他也不知道为何,想要时刻关注永恒。一会儿看不到她,都甚是想念。
他有预感,他和她之前肯定认识。不然不会觉得如此熟悉。
偶尔,他的脑海里也会浮现一道模糊的身影。只是每当他要回想起什么的时候,脑海疼痛的就要炸裂一般。
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情况,只除了……
想到昨日和墨凌晨对战,那股异常的黑气,他心中不由得怀疑了几分。
难道是墨凌晨对他做了什么?
想到此,尉迟寒黑着脸离开了,他要将其中缘由彻查清楚。
屋中,永恒劝慰了一番段宜文。随后才道:“爹,花轿互换之事。尉迟寒已经查清楚了,是祝月英所为。”
“什么?竟然是她!”段宜文气愤不已,很想立刻将那个女人绳之以法。
多年前,就是那个女人毁了他的清誉。如今,她竟然又害了他女儿的一生。
段宜文心中对其升起了杀意。
永恒将此事告知他,倒不是为了让他对祝月英怎么样。
只是担心那个女人会蛊惑便宜爹,所以提醒一下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