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那些多管闲事的本家长辈,永恒掠过在场的几人,视线最终定格在连段氏身上,她的面上依然挂着淡笑,“一听到爹被人关进了祠堂,孙女便赶来了。倒是没想到有这么多人对爹进行审判。其中怕是少不了祖母的手笔吧。”
“为了一个卑贱的奴婢,祖母竟然不惜以死要挟,逼迫爹来进行抉择。孙女不得不说,祖母真的是很心疼下人。”
怀疑的目光落在身上,阴阳怪气的话语很是直击内心,连段氏面容一慌,“放肆!你这是在质疑祖母吗?”
“难道孙女说的不对吗?”永恒向她走进几步,目光死死地盯着她,“祖母对一个丫鬟,可都比对儿子要好上三分。更别提我这个不受重视的孙女了。真是让孙女心生嫉妒啊。”
眼看着要绷不住了,连段氏慌忙站起身,冲着一旁的儒雅男子道:“段宜文,如今你连为娘的话也不听了,那么以后你也别认我这个娘了。就守着那个死人过一辈子吧。”
说完,便想要离去。
“老夫人。”
身旁的一声喊,又让连段氏惊醒起来,她看向一旁亏欠多年的女儿,心中思虑多变。想了想,又道:“你不要再娶,为娘可以不管,但是你说百年之后要将家业都留给段永恒,这是万万不可!”
段家的家业本该留给段家的子孙!
她的女儿沦落为奴婢,已经亏欠众多,现如今她自然不会再亏待外孙女。
所有的一切,将来都只能留给雪笙。
“这是儿子的家事!”段宜文仍然固执的回道。
连段氏不能将多年的往事牵扯出来,只能另觅捷径,便道:“雪笙是皇家儿媳,待过个一年半载,生下了子嗣,那可是皇家的骨血,身份自然不同。母凭子贵,将来雪笙的前途似锦,段家的家业留给她,才不算辱没了。”
“儿子说的很清楚,百年之后,不管是段家的家业,还是其他,只会留给嫡女永恒!”见连段氏打起了这个主意,段宜文脸色瞬间变了。
连段氏继续说道:“娘就知道你偏心她,这么多年,你何曾善待过雪笙。她也是你的女儿啊,你怎么能厚此薄彼?”
“这话,应该儿子送给娘。永恒也是您的孙女,您怎么就不能好好待她?”段宜文针尖对麦芒,也怼了起来。
直将连段氏气的差点犯了老病,心中直呼“羊肉贴不到狗身上”“隔一层肚皮就是不一样”云云。
祝月英不想两母子闹的这么僵,在其中说和,也让连段氏更为心疼这个女儿。
永恒在旁也算看明白了。连段氏这是想要为段雪笙谋家产了。
她望向旁边对身世一概不知的便宜爹,也不知道要不要将这个真相告知他?
段宜文和连段氏说了半晌,最终还是不欢而散。
待连段氏和祝月英离开大厅后,永恒便让丞相府的人进来,对其一顿吩咐。
主要就是将段府大换血。这次便宜爹被囚禁,也能从其看出有很多仆人都是忠于连段氏等人,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也因此,永恒必须要将这些人全都换走,以绝后患。
段宜文对此也是十分赞成。被软禁在祠堂一上午,然后像个罪犯一般接受审问,这也让他感受到了无力感。
“爹,以后不管是家里家外,你还是要多操心些。祖母现在是有意要将段家交于祝月英之手了,你还是要防范于未然。”永恒怕将便宜爹的身世说出来,会让这个男人伤心,便只能间接提醒了一番。
段宜文点头,“好,索性爹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事。”
一整天的时间,永恒都留在段府处理那些有异心的人。
这一忙活,便到了夜幕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