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做什么?”
真依醒来的时候,意识还不清晰,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发呆。
“真依,你醒啦?”
她扭过头,才发现侧边有个人坐在床边,她的一只手被这个人紧紧握着。
单马尾,戴眼镜,怜惜的眼神,温暖的小手。
“你是...真希,姐姐。”
“嗯,我是姐姐哦。”
“我怎么了?”
“没事,你只是受了点伤,这里是咒术高专里面,很安全。”
“我受伤了?”
真依抬起另一条手臂,看到上面缠了许多绷带,火辣辣的疼。
熟悉的疼痛让她回想起来了,那对紫色的眼眸,那漂浮在空中的身影,那从天而降的神雷,以及四周人们绝望的哭泣与怒吼。
“我想起来了。”真依六神无主,回忆着说道。
“那时候,我和东堂前辈遇到了一个特级咒灵,东堂前辈让我先走。我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打了电话,之后,之后的事情我就记不太清楚了。感觉自己混混沌沌的,只来得及在意识比较清醒的时候用术式制造了一根狗尾巴草,姐姐你看到了吗?”
“我看到了,大家就是因为你这个狗尾巴草才找到了你,真依做得很好。”真希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
“可是,后来,我好像把他带到禅院家了。好多的光,好多的闪电,我就彻底失去意识了,醒过来就在这里了。姐姐,禅院家的人怎么了?”真依揪住真希的衣袖,紧张地问道。
“他们......”真希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全部说出来:“禅院家的咒术师死伤惨重,父亲他也去世了。家主受了重伤,现在还昏迷不醒。母亲受了点惊吓,不过没有受伤。”
“父亲走了?”真依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直起身搂住了真希,喃喃道:“姐姐,是不是我害死了父亲?”
“不是你,是咒灵干的。再说那个烂人,死了也就死了,不要为他伤心。”真希直言不讳。
“可他毕竟是我们的父亲。”真依手臂用力,抱紧真希,说道:“姐姐,我好害怕,以后不要离开我好吗?”
真希叹了一口气,在她的后背拍了拍,安慰道:“嗯,姐姐不会离开你的,放心吧。”
“太好了。”
靠着温暖的怀里,真依的嘴角逐渐上扬,笑得很是开心。
‘神灵大人,我的心愿完成了,十分感谢您。’
......
东京咒术高专,会议室。
五条悟、夜蛾正道、乐岩寺嘉伸这三人再次坐在一起。
“幸不辱命,这次成功寻回了禅院真依,完美完成了任务。”五条悟翘起二郎腿,乐呵呵地说道。
“你对完美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啊?禅院家都快被灭门了。”夜蛾正道呵斥道。
“不要在意,死掉的大都是七八十岁的老头子,反正他们也没多少年好活了,死就死了。您说是吧,乐岩寺校长。”五条悟偏着头,毫不在意地说道。
乐岩寺嘉伸涵养再好,也不禁心头火起,言语上多了些恼怒:“连御三家之一的禅院家都差点被灭门,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幸灾乐祸?你就不担心有一天你五条家也会被找上门去吗?”
“五条家有我在啊,我还巴不得他早点来呢。”
“哼,以这个咒灵成长的速度,你有信心能打得过他吗?而且他似乎知道你的存在,一直避开你,恐怕也有等到成长起来才和你碰面的心思吧。”
“就是这样才麻烦,不过我有预感,我和他很快就会碰面了。糟老头子,你最好祈祷我能打赢,要不然,人类就危险了。”五条悟笑道。
这句话虽然嚣张,但乐岩寺嘉伸无法反驳,他站起身说道:“我会向联盟提议,集合人手,尽快找到那个咒灵的位置,必要时我会申请获得天元大人的帮助。到那时就是你发挥最强咒术师作用的时候了。”
联盟是指咒术师联盟,负责咒术师的管理,是世界上最大的咒术师组织,几乎包含了所有的咒术师,有权对不服从管理的咒术师实施制裁。
而天元大人是一位强大的咒术师,术式为“不死”,现在已经存活了几百年,是个怪物级别的老家伙,据说无所不知,正向着更高层次的生命进化。
“你随意,不过事先要找我核实下行程,我可是很忙的。”
“交流会就按原定计划进行吧。”
“可以。”
乐岩寺嘉伸离开后,夜蛾正道问道:“五条,你有把握吗?”
“谁知道呢?没打过我也不知道,凭他现在表现出来的能力,我要赢也得费很大功夫和代价,更不用说他还没有用尽全力。”
五条悟双手摊开,脑袋向后仰,看着天花板说道:“不过,他有能力向七海和东堂他们下死手却没有做,心里应该是不在意这些人的生命吧。他就像一个学有所成刚出山的武者,到处找人挑战,只在乎有没有学习到新的技能,故意搞破坏是他不屑于去做的事。你应该庆幸他不是超级敌视人类的那一类咒灵。”
“那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唔,我打算先去国外出个差,小忧太去浪了那么久,是时候回来了。”
“乙骨吗?他的确是一大助力。”
“你也可以借此向高层那些榆木脑袋们施压,让三年级的那两个人回来,这样就不怕咒灵上门来踢馆了。”
夜蛾正道点点头:“我会努力尝试的。”
“加油,我看好你哦。”
......
已经变为废墟的禅院家,仅有的几栋建筑中。
“直哉大人,又有人来找您。”
“先是五条悟那个家伙,再来是加茂家的人,现在又是什么人?他们不会以为禅院家只受了一次打击就一蹶不振了吧?就算是坏了的航母,也是承载着不少重武器的,我们禅院家什么时候也轮到阿猫阿狗上来撒野了?和他们说,我不见!”
禅院直哉怒气冲冲地说道。
他的脸颊肿起,牙齿也掉了几个,说话有些漏风,不复之前的英俊潇洒,但比起那些不幸身亡的人,他算是很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