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可以如同身边的同行那般,每天就在社会爱心人士所资助的休息室内躺着。
利用巡逻的功夫在大罗天上玩一玩游戏,看一看直播,醒来之后拿着补贴的茶点吃吃喝喝,或者找两个**,活动活动,等有空了顺便在那些帮派手里搜刮一些油水,补贴家用。
或者更加大胆一点,参与到某个帮派的具体运作。
反正就这么安分的成为这个腐臭系统的一部分。
这是所有人都期待所看到的。
但是我始终无法忘记自己刚进入警校的时候,那个浑身满是伤痕,身上有着大面积义体改造痕迹,又因为贫穷不得不满身残缺的老前辈为我们上的第1堂课。
那仿佛是石头在摩擦,难听又带着无比固执的声音说道,“公正,这个看似虚无缥缈无法落地的词,却是这个世界能够运转的关键。
“而我们则是维持因此而创立的这套社会运行系统的最重要的底线。
“联邦亦或者说其所代表的所有人所赋予我们的责任,便是永远也不妥协的坚持…”
我叫李爱邦,联邦第三区维多利亚街二级探员!
“嘟嘟嘟…”
车上的警报系统传来呼叫,我立刻便打起了精神,这是我的辖区附近有人报警才会被中转台转来的信号。
一般按照维多利亚街这边的传统,大大小小的矛盾都是按照原始的方法,通过自己的力量与社会关系来自行解决,麻烦一点的也可以通过有威望的人或者黑帮组织来进行调和。
在我所在的辖区,一般只有我在巡逻的时候主动地发现问题,然后非要上前强行履行职责帮人解决麻烦,很少有选择报警的。
除非是刚刚搬过来这边的新人,或者是实在没有什么办法。
而不管是哪一种,对于其而言我的作用都非常关键。
我立即打开导航,按照地图指引调转车头朝着报警人所在位置赶去…
…
这是一栋几十年前所建立的老旧安置公寓,从我在门口进入其中没有受到任何的询问、阻拦,以及公寓内那堆满楼道,将公共空间挤压侵占的只剩下一条小过道的家具鞋柜可以看出,这个地方并没有什么有效的管理。
我一路来到了导航所显示的3楼2号房间,敲了敲门。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看着30多又像快40多的女人将门打开。
她见到我的表情带着期盼,又有一点恐惧与惊慌,“您…您好…警官…”
全力在掩饰依然非常明显的蹩脚口音,头皮上新长出来的那一茬没有来得及烫染的金发,顺着打开的门暼了一眼其身后家里的家具布置。
我的心里对于这个人当即便有了判断,这是一个偷渡者!
而且是一个刚刚来到第3区不久的偷渡者。
这么一个拥有违法身份的人报警那么必然出现了对其而言非常严重急迫的事情。
于是我便当即便问道,“是你报的警?出什么事了?”
女人瞬间便带着哭腔喊道,“我的孩子失踪了,他不见了,帮帮我…”
闻言瞬间我便打起了精神。
哪怕是科技已然非常发达的现在,人口贩卖依然是无法杜绝的恶劣犯罪,只要其还蕴含着巨额利益,哪怕再光明的地方也会出现供其繁衍的阴暗角落。
我的心里不由而心里闪过一个个在这周围所盘踞的手脚不干净的帮派名字,血手帮,拳头帮, SJ飞车党,普渡众生娱乐有限公司,光明文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