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儿修眉一扬,道:「我虔心向佛,去大雷音寺听如来讲经,参悟佛法,甚至修出琉璃佛心,炼出一尊菩萨化身,按理说,也够资格在灵山获得一席之地,做一尊大菩萨了吧?
「哪知道如来老儿嘴上说众生平等,实则把人分个三六九等。因我出身不好,修为进境却超过了许多如来座前罗汉、金刚,便给人进了谗言。于是如来不许我再进大雷音寺听讲。
「不是说佛门广大,普渡众生吗?不是说大开方便之门,但凡有心向佛者,皆可来听我佛讲经说法吗?怎我就突然不能去听经了?
我因此不忿,与如来理论。他不屑与我辩论,拿佛手推我,被我一记倒马毒桩,扎肿了手指。如来便派座前八大金刚捉我,被我突破重围,逃出了灵山。
「自那以后,我便再不敢去灵山听经了,游历四大部洲百年后,来到这举国皆
是女人的女儿国,辟了一方洞府,安定下来,自己修行。」
她适才与秦然说话时,虽时时流露魅~态,但语言柔和,谈吐文雅,不显半点锋芒,宛如世家淑女。
直到述说灵山往事时,她方才显出几分慷慨激昂、桀骜不驯的妖女本色。
秦然暗忖:「不许你听讲,恐怕就是因为你这份大妖的桀骜本性!金蝉子身为如来亲传弟子,都因为桀骜被贬他下凡,更何况你呢?」
当下笑着说道:「如来座下,只要逆来顺受之辈,容不得慷慨激昂的豪杰。琉璃儿你敢与如来理论,甚至敢扎伤他,这份豪迈胆气,令人钦佩,却与佛门不合。离了灵山,也是好事。从此自在逍遥,岂不强过寄人篱下,受人拘束?」
琉璃儿喜孜孜道:「郎君也以为妾身做得妥当吗?」
说话间,她挽住他胳膊,毫不避忌地贴上他手臂,娇声道:「秦郎,你不愧是琉璃看中的男人呢,刚与妾身结识,便和妾身一条心啦!这真是天定的姻缘!秦郎,喜堂便在前方,吉时也快到啦,且快行两步,赶紧拜堂去吧!错过吉时就不好啦!」
秦然无语,心说姑娘你也知道咱们才刚刚结识啊!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急着与我拜堂成亲?凭你的本钱,根本就不用愁嫁!哪怕你去天庭招婿,保管愿意娶你的男仙,能从南天门一直排队到凌霄宝殿来着……
他给琉璃拖着,本想磨蹭几步。奈何扛不过这位大妖女的劲道,只得身不由己加快脚步。
不是他装逼,不想睡金仙级别的女妖仙。实在是这事儿让他有点想不明白,琢磨不透。
更重要的是,这女妖境界太高,实力太强,即使睡了她,也不可能随意驯服她。而若不能驯服她,将来谁才是一家之主?
莫看琉璃儿嘴上说得漂亮,说什么出嫁从夫。她真要是出嫁从夫那种淑良性子,怎可能把他强掳过来,根本不考虑他的意见,就拉着他去拜堂成亲?
「万一她是个醋劲儿大的,我家里那些妹子们,有一个算一个,怕是统统要给她蛰死!」
秦然心忖:「不行,本公子绝不能轻易就范!想睡我,首先得拿个明白章程出来!如若不然,宁可一拍两散,金蝉脱壳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