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芸叹了口气:“昨晚勘探过现场之后,依子告诉你有人夜里会来灭口。而你应该是埋下了防御鬼物的符咒吧?”
黑衣人点头,他并不意外曲芸有手段发现他藏下的符咒。
“你就没想想昨晚那些人一个个都是怎么死的?可有一具尸体死因是负能量?”曲芸说完,招呼着伙伴们转身便走,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官差。
车上,甄辉齐仍然处于懵逼中:
“芸姐,你早都知道他们会把防备都做到鬼物袭击上吗?可是昨晚不是已经分析出危险来自于用毒的杀手吗?为什么不事先提醒他们一下?”
“该说的已经说了。昨晚他们来抢人,态度看似谦卑实则强硬。若只是面子上的小事,对朝廷低个头也没什么丢人的。但事情牵扯到小蜥蜴的利益,我断不可能纵容主动权被随意掠夺。
归根结底,我们这是被小瞧了呢。如果不能给李宗上一课,恐怕我们日后和他们接触时会处处被动了。
现在我们救了人,被他们看死了,理在哪边毫无疑问。站不住这样的理,我也没底气去向那位大人展示肌肉呢。所以任姐,刚才很帅气哦!”
恢复常态的任棉霜蜷缩在副驾驶上,将羞红的面孔深深埋在膝盖中。
“就你那小身板还肌肉呢,”尹熙颐的声音从魔法石中传出,刚结束了下午的训练,公主殿下依旧精神抖擞:
“李宗那边是表明态度了,但是唯一的证人却死了。他不会觉得我们不识大体吗?还有萧伯死了,幕后黑手找谁问出来去?”
虽然对面的尹熙颐完全看不到,曲芸还是勾起嘴角歪歪脑袋:“你设下了那么精彩的布局,以不变应万变的等着对手上钩,我怎么忍心不让它发挥一下作用?
放心吧,无论是幕后的御鬼者还是绑架萧伯的用毒杀手都不可能在这人身上留下太重要的线索,不然那么多机会绝对不会让我们活着救下此人的。
搞不好,还会给他暗示一些错误的假象。借证人之口传递过来,给我们徒增困扰。我能看透这点,李宗未必就看不到。
相信我识人的眼光吧。处于他的地位和视野,不会为此事怪罪云裳,只会认识到我们的能力比他的手下更强。”
“所以这件事上,我们会得到更大的主动权;他们则会相对放任,为了更大的利益。”梅娴诗轻声补充。
立于域之顶端的李宗可不会是朝廷的走狗,安天府丢不丢脸面不关他的事,他要的是蒋寿楠之死水落石出。
又过一日,一生实业大厦楼下,人声鼎沸。
今天是尹家公子的生日宴。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照说不至于惊动这么多大少千金来贺。尹易生此人少年老成,没有利益趋势,也不是喜欢排场的肤浅人物。
但今天这场面却偏偏就是有关于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