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糟心的还有这萧家家主偏偏还以与人斗为乐,整天就盯着尹家的破绽,稍微有利可图便处处掣肘伸足,搞得尹熙颐她爸都是输多赢少,时不时吃个小亏。
若不是尹英靖自恃世代豪门的身份不和萧仁一般见识,说两家是不共戴天也毫不为过。
在副尉眼里,与如此一个阴毒狠辣的萧仁相比,面前这个传闻胆大包天,一脸笑眯眯的小美女总该好说话一些吧……
“对了,车上那混混明显是拉来顶罪的,没必要为了我们的事去为难一个跑腿的。云裳阁的损失另算,你把他拆成器官卖了也赔不起的。”曲芸摆摆手。
“啊?!这么值钱啊……要不您估算个价,我去向上面请示一下?”副尉显然是误会了曲芸的意思。心里暗暗嘀咕,不就是想趁机讹一笔吗?他是不相信这的小门脸里几件乐器能值多少钱的。
只是形式不比人,得罪人在先,人家超人大佬又把全套戏都给你演足了,不鼓掌叫好奉上赏钱还想活命不?幸好这事不用他买单,有安天府高层和理异院头疼去。
曲芸又是随便摆摆手:“这不关你们安天府的事,谁砸的店依子就找谁去赔。至于价钱嘛……大致与一个萧家无异?”
副尉的官服立马就湿透了。
得,这位真是传闻中一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合着咱鼓起勇气白劝了半天,您老心意已决,狠起来可是比萧家那位还要嚣张啊。
之后开车将那领头大龄混混压走的路上,警司副尉认真思考着要不要趁早辞职保身。大灾变过后还没几年呢,燕都怕免不了又是一场血雨腥风,他可不想被推到风口浪尖给人顶锅。
人刚走干净,康斯妮便急着问道:“主人!就这么让他们把店砸了?!他们竟然敢破坏主人的作品!
你刚才只要一句话,我就把他们的脑袋一个一个扭下来,指甲全都拔出来插到眼珠子里……不对,说反了。先插到眼珠子里再把脑袋拧下来!要不白插了。
嗯,不行,还是不解气……之后还得再把一张张皮全都完整剥下来。你们这儿丰臣幕府不是有个鲤鱼旗的民俗传统么?咱们就把这些皮也都串起来,用他们自己的血画上鲤鱼纹,挂在门口升旗!”
这才是位吃不得亏的主,边说边是咬牙跺脚的,原本没被砸到的柜台也被她拍了个窟窿。就是身体构造毕竟萝莉,凶起来声音也顾不上装成熟,奶声奶气的,念着狠话别有一番风味。
康斯妮平时当然也不是那么稚拙的人,今天之所以发这么大脾气,还是因为曲芸的作品被砸了。想着她当时练习附魔对每一件乐器付出的心血,康斯妮就不由想起如今她身体里面不着踪迹的重伤,心情莫名焦躁。
“发泄完啦?”曲芸头也没抬,静静吸着杯中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