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把改装手枪握在腰间警惕,鹰隼般的目光不断扫视着整个楼顶,却没有发现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收起你那套胡言乱语吧!别以为我不清楚,你们就是应选者的走狗!所有人,把衣服脱下,散开站到楼顶边缘!”
女人们哭泣着颤抖着,却还是忠实执行了壮汉的命令。床单下面的身体上,缠满了装在瓶瓶罐罐里的土炸药。
不像枪械那种需要一定工业水平才能制造的武器,在这个世界,火药这玩意只要具备高中以上的化学知识,便是利用身边的生活用品也可以制造。
一个带眼镜的女人强作镇定,留着泪道:“求求你老爷,别逼他了。看看我们身上的炸药吧!你不是说我们也一定清楚的么?可如果我们知道任何你所说的那个什么游戏的事情,早就告诉你了啊!所以一定是哪里出了岔子,再好好想……”
轰!
壮汉借由眼镜女很有道理的分析吸引植物学家注意的时机引爆了她们身上的炸弹,同时已经撑着滑翔翼跳出楼顶。
爆炸的起浪将他打着旋吹向远方,而少顷之后,反重力发生器的力量在他完全晕头转向间自动稳定了滑翔翼,载着他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中。
“我擦!咳咳,咳……混蛋。”
灰头土脸的植物学家边咳嗽边骂道。刨除掉几乎无法成为敌方狙击目标的逆天隐蔽性,这位老人真的不是什么善于战斗的家伙。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壮汉的诡计,而是像个学者一样把注意力集中在推断事情背后的真相。猝不及防的土质炸弹气浪将他掀飞,顺着楼梯从楼顶平台滚到了楼梯间里。
如果不是专精于养生一类的进化,这把老骨头恐怕就要被这平常的一个跟头摔散架了。然而到了这个份上,他还是在纠结着先前对话中的信息:
“直到被炸死也不说么?如果她们真的不知道拉马克游戏的存在,为什么没有触发‘不被认知的不合理事件’?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什么特殊不成?”
千里眼推进的速度很快,几分钟后便来到了大楼的顶层。他的目光紧紧盯着一扇看起来和其它房间并无差别的门,露出贪婪的狞笑。
他对着门把微微抬起突击步枪灼热的枪口,一只仿佛隐形的手被轻轻挑开。只是被动挑开后不和谐的色彩揭示出这是一种拟态而非隐形。
“战利品是我的,”他狞笑着:“你搞砸了自己的工作,可瞒不过我的眼睛。”
“是么?那你看看这是什么?”植物学家不甘示弱,手中抖出一张破破烂烂的地图。地图并不完整,像是从火场中抢救出来的残破物件,四角和边框早已不见,只留下焦黑的外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