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曲芸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在不被瞬间杀死的情况下,制造出足以达成自身目的行动的机会。在这样一群高手的包围中,她根本就没想过要冒险尝试脱身。
幸好她的目的,也不需要脱身才能实现。
事实上这个隐藏实力的尝试似乎颇有成效,因为那男人确实用思想把曲芸的话又翻译了一遍。蕈人是没有听觉器官的。
大多数力量体系中,都不会出现像修士一脉那样无法在境界更高者面前掩饰实力的情况。
魔法师确实极其难以把白色的法袍用能够瞒过四维观察的程度伪装成红袍,但任何一个初级的白袍法师都可以选择把自己的法袍隐藏起来,任何上位者也都无法让一个小法师的法袍违背其自身意志而显现。
所以,台上的七个家伙出于对自身实力的自信,对曲芸的警惕都处于一种相当松懈的程度。
“战争?那是发生在两个体量相当的群体之间的斗争。我们只是在用你们的身体栽种菌苗而已。用你那人类可怜的智商可以理解的方式讲,你今天决定要吃鸡,难道还要宰鸡之前向它宣战?”
曲芸可以锁定,发思的是那颗外型最为猎奇的鸡腿菇。但她并没有让自己的目光锁定在某一处。
发出思想的活动,简称发思,就是蕈人间交流的基本沟通形式了。呃,好吧,为了不让这本已经十分猎奇的书在令人费解的歧途上渐行渐远,下面还是简称为说话好了。
“随你怎么理解,想要依子认罪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心中谋划着别的事情,曲芸卖萌般地虚张声势道:
“把人家抓来就是为了羞辱吗?战争你们已经赢了,人类最后的反抗也没能给你们的飞船造成多大的损伤,要杀要剐随你们便,一直把人家吊在这里是要闹哪样?真以为依子没有反抗的余力了吗?”
倒挂的姿势让曲芸脖子上的吊坠硌在鼻子上面,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台上唯一的男人脸上始终挂着微笑,似乎很享受看一个小美女难受得不得了但就是没办法把吊坠移开的样子。
至于那六朵长眼睛的蘑菇各自在做什么表情……曲芸表示不予置评。
“你在试图从徽章空间里取出什么武器对吗?一把刀?看你的体格,应该不是一名战士吧?这就是你反抗的余力?”那个满身细密红斑的男人笑道:“嘛,这都无所谓了,反正只要我不许,你就无法从徽章里取出任何东西。”
曲芸确实是打算取出一把生存用多功能军刀把自己解放出来。她没打算硬碰硬与蕈人战斗,但这不妨碍她尝试把自己从这个难看又超级难受的姿势中解放出来。
取刀的行动只是一个试探。她需要弄清楚自己在关键时刻是否可以拿出祸雨。然而结果令人遗憾,他甚至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封锁住她拉马克徽章的。
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不在一个层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