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女依旧难掩笑意,翻了个白眼:“这里是血烛堡,是诸天万界最神秘的魔法学院,它在这里当然是用来搞学术研究的。你在那边的医学院就没见过人类骨骼标本?
不开玩笑了,来认识一下,这位是索贝克(Sobek),死龄年仅一百五十岁。它原本是被那些苍白维度的法师拼起来实验驱役的,我看不过去,就买下来挂在这里。
你大概不了解死灵一族的习性。它们可没有你那么旺盛的好奇心,能够整天挂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安息着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房顶上的索贝克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曲芸与那对空洞的眼眶小眼瞪大眼,最后眨巴眨巴,将一双美眸落回到龙女姐姐身上。
“在看我出糗的录像?反复看?还没笑够?”她微微挑眉。
“咳咳,”龙女努力收起笑容,强忍着板起脸来:“没有没有,我那是想研究一下你为什么会失败。羽毛测试你没常识弄不出结果是正常的,但照理说塑焰盆的学派测试不可能是这样的效果。
达蒙那老货有一点没说错,塑焰盆不可能出错。即便真有没天赋的法师混进血烛堡,塑焰盆也一定会给出某种微弱的预兆。像你这样完全没有反应的,要么是自己操作失误,这显然不可能是你会犯的错误;要么就是……”
你才没常识!你全家都没常识!
曲芸咬牙道:“就是什么?你看出什么所以然没?”
“你有从盆中看出什么吗?我是说,别人看不到东西。”龙女俏皮地眨眨眼。
龙女的办公室除了屋顶一头索贝克大得吓人能撑撑门面外,其余物件细看都很杂乱而没有一定风格。一看就知道没有用心打理过,只是随性把各种感兴趣的东西丢进来摆着而已。
曲芸随手扯过一个莫卧儿风格的蒲垫坐在龙女对面隔桌而对,懒散地靠着答道:
“有,当我的视线透过火焰看到其他人时,能从里面看出一些景象。而且对着不同的人所看到的景象也各有不同,嗯……似乎和每个人的性格特征有关,我也拿不太准。”
“这就对了,”龙女笑眯眯扶桌伸过脑袋来:“你这样的情况塑焰盆历史上不是没有出现过,事实上就有一个我们都认识的人与你有着类似的测试结果。
只不过他看到的不是别人的性格,而是一些事件的片段。有些只是在街道上行走,可以看到周遭的景物;有些则可能牵扯到致命的灾祸。
当时的考官把所有一切记录在册,而之后的事实证明,记录中那位受试者所描述的景象和事件都在日后一一出现。”
“诺查丹马斯?”曲芸立即想到了答案。这并不困难,毕竟在表世界她与龙女的交集算不上太多:“他也来过血烛堡?你们……算是同事?”
“不,他只是曾经来此求学,在我出生前就已经离开这里了。那时候血烛堡的测试可不会出现达蒙这种态度,诺查丹马斯的表现被详细的记载于校史中。”
龙女说罢沉思片刻,似是在努力回想些什么。随即抬起一只青葱玉指点向身后头顶上方的二楼书柜,一本厚厚的精装书籍应声而出,飞落在办公桌上对着曲芸自主打开,哗啦啦的翻页,最后停在中间靠后的一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