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不少,还是那三行内容。
但是,曲芸却突然意识到之前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来自何方……那分明是自己的笔迹!
在二十一世纪的表世界,很多习惯使用电子设备的人或许都已经无法分辨自己的笔迹,但这绝对不会发生在一位需要不断亲手刻写法阵与附魔的铭文,不通过亲手抄录就无法记述法术书内容的魔法师身上。
更诡异的是,自己的笔迹所写下的,居然是那种似乎乱神镇特有的,曲芸之前从未见过,没有游戏系统的帮助也不可能辨认的陌生文字……
时间是肉身的监狱,肉身是灵魂的囚笼。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陷入了一个先入为主的误区。
难道并非游戏系统使得自己占据了一个游戏世界的身躯,而是……有什么陌生的意志,占用了自己的身体?
比如……“我”的意志?
趁父母皆未在家,曲芸顺势翻找了一遍他们的房间,也算是完成了自己早该进行的试探。毕竟这也是她第一次捉到父母都未在家的机会。
在肮脏逼仄的房间内,十分乖离地摆着一张富丽堂皇的大床。即使完全不懂相关的知识,她还是能够轻易辨别出从木质到雕花这张大床都是顶级的货色。显而易见,这件与整个房间格格不入的家具正是父亲“勤劳工作”的所得。
大床被分割为两半,中间堆满了杂物,表示出父母分床而居。当然,这也是曲芸早已听到的事情。她开始在杂物中翻找,并没有刻意掩盖痕迹。因为她知道如果一位玩家有心留下某种记号那绝对不是她不动用魔法可以发现的。
至于使用魔法是否真的安全,并不是见到警察带去那个古怪的风衣人类似的尝试之后就可以确定的。不到迫不得已,曲芸宁愿找机会再次确认后再行动。
她本以为身为应选者的父母应当像她一样把系统给予的提示随身携带或者干脆销毁,所以并没有期待在这个房间内真的发现什么线索。然而出乎意料地,她在大床中间的杂物堆中翻出了……一枚能量点。
“父母中至少有一人不是我们的同伴,另一人则有不小的可能是云裳仙府的团员。”曲芸纠缠着头发,神色十分认真。
“主人是怎么看出来的?”饶是已经习惯了曲芸神鬼莫测的推理,康斯妮还是有些震惊。
曲芸笑眯眯回视康斯妮反问道:“刚进入游戏的时候,如果你意识到身边的姐姐有可能是同伴,但这具身体中的灵魂却不是我,没有让你感应到心灵的契合。这时你准备留下一样东西试探,你会选择什么?”
康斯妮想了想答道:“应该是魔法石耳钉吧?我需要一件能证明我身份的东西,这样才有让同伴们意识到我的身份的意义。
血雨之类无法复制的东西我显然不可能冒着遗失的危险轻易丢弃,而身上的洋装这类东西又无法保证游戏世界本身并不存在。
再加上使用耳钉会诱发特别的魔法波动,在这个不知哪些禁忌不能碰触的世界里我断然不会轻易尝试使用它的,所以就算出了什么意外暂时遗失也影响不大。毕竟关键时候还可以用拉马克徽章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