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布兰与其他战士都被捆缚手脚,而希里也戴上迪魔金手铐。
嗯,迪魔金就是反魔法金属,可以压制魔法力量。
猎魔人世界的魔法材料,丰富得让七神世界的超凡者发狂。
恩希尔用力一脚,把源术士的脊椎踢断成“u”形。
“这狗东西背叛了我!”他怨恨地说:“他表面上向我投效,说是为了上古预言,实际上在打上古之血与创生之火的主意。
抵达尼弗迦德之前,我没打算向帕薇塔坦白真实身份与此行目的,但威戈佛特兹明着帮我,暗地里却对帕薇塔说——”
说到这,大帝停顿片刻,用眼角斜视希里一瞬。
一丝不忍立即被冷酷取代。
他用硬邦邦的、好似在讲别人故事的语气说:“我去辛特拉不是意外。
十三岁那年,尼弗迦德习惯性发生篡夺皇位的政变,为了让我父亲屈服,他们用各种你们能想象到的、不能想象到的手段折磨我。
我父亲依旧不肯向篡夺者臣服,术士将心身受创的我变成刺猬般的怪物。
我父亲有一颗钢铁与玄冰打造的内心,也许我继承了这点。
见我父亲始终不肯承认他的皇帝身份,篡夺者当着我的面虐杀了他,还笑嘻嘻把我丢入荒野,让猎人把我当怪物猎杀。
经历千难万险,我侥幸活下来,并在东躲西藏的时候遇到占星师沙斯·希乌斯。
他用我未来的丰厚回报为代价,帮我占卜一次——在辛特拉,我会遇到帮我解除诅咒的人。
我要复仇,我要夺回属于我的皇位,而刺猬多尼永远无法获得尼弗迦德贵族与百姓的认可,我需要解除诅咒!!
于是,我去了辛特拉。
在辛特拉,我也无法见人,只能在荒野中东躲西藏,直到我遇到他——”
大帝指着威戈·佛特兹的残尸,淡漠无情地说:“他早就盯上卡兰瑟一家。
在某个雨夜,他指引我救下落难的辛特拉国王,以意外律为报酬。
又在十四年后的某一晚,他让我见到本该成为我的意外之子的帕薇塔。”
他又悄悄斜了希里一眼,狠下心说了实话:“我心中充满复仇之火,再无一丝空间容纳爱情。
威戈·佛特兹说帕薇塔就是能帮我解除诅咒的人。
我做了十三年皇太子,接受过最优秀的教育,我在荒野磨炼十七年,剑术超越凡俗,再加上甜美的谎言,与些许命运的安排,我成功让帕薇塔爱上我。
我承认,哪怕与她拥抱,我内心依旧宁静得像冬日的石湖。
但我敢向诸神发誓,我愿意把她当成一生相伴的唯一妻子。
事实上,直到今时今日,也再没一个女人比帕薇塔更让我......”
大帝眉头簇起,似乎遇到什么难题。
他知道自己不爱她,也不关心她的死活,但如果一定要结婚,一定要选一位妻子,在不涉及其它利益的前提下,他会选帕薇塔。
可这种想法难以用语言简单描述。
“帕薇塔在这场婚姻中追求的东西,与我不一样,当威戈·佛特兹告诉她真相后,她崩溃了。
她悄悄把希里带下船,以视死如归的决绝态度与我摊牌——我到底有没有爱过她,过去的甜言蜜语有多少是真的。
当时在船上,她这样问我。”
“帕薇塔拥有接近神灵的力量,却没有掌握力量的神灵心境。心灵失守,魔力失控,大风暴其实是她魔力外泄引起的。”
说这句话时,大帝语气中竟带着淡淡的不屑与鄙视。
“你不懂爱,当初爱得多深,那时她就多绝望。”布兰登喃喃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大帝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用药迷剑女同学的你,更没资格提爱。”
布兰面如金纸,气若游丝,还是强撑着说:“我爱她发狂,却求之不得。
也怪我当时名声太差,她看不上我也是应该。
我错了,见她与别的男人打情骂俏,妒火烧坏脑子,只想生米煮成熟饭,逼她做我的王后,再用一生的时间补偿她......”
“蠢货!活该失去王位。”大帝没半点感触,只越发鄙视他。
杰洛特见布兰胯下隐隐有圣光闪烁,放下心来,疑惑道:“既是为了上古之血,威戈·佛特兹为何要害死帕薇塔?”
“害死?不,是假死。我对帕薇塔说了实话......一般情况下,我很不喜欢说谎。
她的魔力彻底失控,风暴、大雨、闪电与大火,搅碎了海船,她没入海中消失不见,我被威戈·佛特兹传送上岸。
他告诉我帕薇塔死在海中,其实他用了与我一样的计策,帮帕薇塔假死脱身。
只不过帕薇塔没想假死,就像对待希里一样,他想抽取她的上古之血。
帮我假死脱身也是幌子,他的真实目的是不引人注意地带走帕薇塔,为了上古之血!”
“唉,我该早点找到梅丽珊卓的。”杰洛特懊恼道。
梅姨用卡兰瑟鲜血预言时,海难都快过去五年了,那时帕薇塔肯定早被源术士折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