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太对此倒是有自己独特的一套见解。
“眼下咱们霍家已经硬气了一回,剩下地也该韬光养晦,暂时忍耐。保媒的人选钱老确实不太适合,在现在这样的特殊时期,最好也不要在明面上和官面上的人扯上关系。这么一算下来,反倒是王媒婆适合些。”
她想了想,又道:“其实,比起王媒婆来说,还有一个人选比她更合适!”
“婆婆,您说的人选是谁?”
“花朝的大伯母张敏!”
……
端坐在大表叔花康瑞家的堂屋中,霍北尧的腰板挺得笔直。
花康瑞热情地招呼他落座,大表娘张敏拿出糖果瓜子招待他:“霍伢子好久没见到了,长高了,也壮实了,是个大小伙子了!来来来,吃,吃!”
说着话,她也坐到了花康瑞身边,明显是打着光明正大偷听的主意。
霍北尧和三房的花朝走得很近,甚至谈婚论嫁。她就算以前不知道,可在两个妯娌大打出手后,她自然也知道了。
更何况,就算她这些年一直跟着花康瑞在养路段两边跑,可该得知的消息,她一样知道。只是事情没牵扯到她身上,她也乐得在一旁看戏。
再则说来,前儿霍北尧才大肆高调的把那一车东西浩浩荡荡拉回来,她就是再耳背,也知道了。
“多谢大表娘。”
霍北尧礼貌地起身道谢。
“别客气,赶紧坐,坐下来尝尝这个。还是睿伢子之前送过来的,听说,还是朝朝的手艺。我吃着味道特别好!我家朝朝这孩子出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就拿这厨艺来说,附近十里八乡的女孩子都比不上一个她……”
花康瑞聪明得很,张嘴就是一顿夸。
夸得自己的侄女儿仿若天仙。
这手圆滑的处事手段,和掐尖要强的花友生完全是两个极端。更不要说大表娘张敏,更是逢人先有三分笑。
霍北尧坐了一会儿,就看得明白。
难怪他从未听人说起过花大表叔的什么闲话。这两人的见识,远非花二表叔一家可比。
“实不相瞒。其实晚辈对花朝已经心仪已久。”
见时机差不多也成熟了,霍北尧也提及了自己的来意。顺势拿出了今天带来的礼物:“所以今日冒昧登门拜访,就是希望能请大表娘出面帮忙保个媒。晚辈不胜感激!”
霍北尧此举,那样子整得慎重得很。
尤其是对方拿出来的礼品,居然是一只手表!
手表瞧着应该是一块二手货,可即便如此,这手笔也不可谓不大。要知道,新表的价格一般在80-120元左右,还要票。二手的价值有时候反倒比第一手的价格高,因为有可能不要票。
一看到这块手表,原本只是在霍北尧进来时打了声招呼就走到了一边的两兄弟花邰和花卓也围拢过来,目光热切地盯着那块表。
别看花康瑞在道班上班,道班的工资在乡下来说的工资真不算低了,可要养几个孩子(女儿已出嫁)真的不容易。好在两个儿子都先后有了工作成了家,不过也因此添了好几张嘴。孩子小,花钱的地方更多!
霍北尧把手表一拿出来,花邰和花卓都心动了!
“北尧你这是什么意思?”
花康瑞反倒沉下了脸。
霍北尧并没有怯场,只是把那块手表的发票拿出来,往前推到花康瑞近前:“我和花朝的婚事,还请大表娘代为周旋。事成之后,我一定悲伤喜糖感谢两位长辈。”